你说这话就是偏心,怎么刚才我喊你你不来,它还没叫唤几声你就跑这么快?”
谢青寄不吭声,那猫压在他手臂上,肉从他结实有力的小臂边缘溢出,从生理或心理的角度看,这猫都是一只太监,正狗仗人势,神气活现地看着谢然。
谢青寄弯腰把它往地上一放,它就识趣地走了。
他抱猫的次数比抱谢然多。
“哪儿去?穿这么正式。”
“今天市公安局的领导来学校里讲座,老师让我做学生代表。”
谢青寄突然掀起眼皮,看了眼谢然。谢然面色不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朝他招手:“知道了,过来,亲一口,快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谢青寄脸色显出一丝不自然,站着没动,反倒是把头扭到一边去,谢然又笑骂一句:“让你过来你听不见?过来亲亲我怎么了,怎么不见你小子不好意思呢。”
“别说了。”
不知哪句话惹得谢青寄不高兴,他脸色突然冷下。
简单三个字却掷地有声,谢然果然不说了,盯着弟弟看了又看,被仔细瞧着的那个低着头,没看到他哥复杂神色中的依恋,不舍与遗憾。
谢然尴尬地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好嘛,不亲就不亲,你可别后悔。”
谢青寄抬脚往外走,到门边时脚步一顿,似乎是想回头。
谢然那快要扑灭的希望如见风的火苗,瞬间死灰复燃,以星火燎原的姿态铺天盖地而来。
他手脚渐渐热起来,心跳也快起来,可接着谢青寄头也不回地离开。
楼下传来关门声,谢然就又泄了气,怔怔地发呆,自言自语道:“不亲就不亲嘛……”
他撇了撇嘴,继而起床,给猫添饭,给自己做饭。临出门时改变主意,从衣柜深处扒出件发黄泛旧的白衬衫,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得意洋洋地一整衣领,出了门才敢把烟点上。
谢青寄龟毛又有洁癖,不叫他在屋里抽烟。
出租车一路载着他来到名下的娱乐城,那门童认识他,主动替谢然扫码付车费,开门领路,还当谢然今天是来查账的,把在场子里的领事都给喊了过来。
一人点头哈腰,给谢然递烟,谢然接了咬在嘴里,那人又想凑上来点烟,被轻轻拦开。
“呦!大哥今天穿白衬衫啊,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学生呢!”
一听别人夸他像大学生,谢然心里美得要死,嘴上却还谦虚道:“还行吧,这我弟的衣服。真有这么好看吗?其实我也觉不错哈哈,老乔呢?”
“乔哥今天去东城了,那边的场子前两天被人举报,条子来查过一次,乔哥不放心,这几天亲自去盯。大哥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