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么快做什么?”
温染理了理裙摆,语气颇为无奈。
“一早便被妃嫔们绊住脚堵在这打听着狩猎的事,有些听烦了。”
裴廷舟勾唇轻笑:“不爱听走了便是,何须委屈了自己。”
温染看着裴廷舟问道:“裴二哥狩猎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往年的秋日狩猎,朝中大小官员,皆可带家眷前往,今年亦是如此,只是多了长公主和太后,皇上对此格外重视。
温染知道,从前自己随军出征,引开贼人,失踪三年,皇兄是担心此类的事再次发生,现在虽朝局稳定,但仍不能掉以轻心。
“昨日已将禁军调去了围场,另外又调取了一支军队在猎宫外驻守,一切都以安排妥当。”
秋日狩猎要举行三日,皇家的人晚上都会宿在猎宫之内,皇上担心有心之人在猎宫内作乱,特意将平日的禁军兵马换成了裴廷舟手里的军队。
温染勾着嘴角,温声对裴廷舟说道:“辛苦裴二哥了。”
裴廷舟看着温染,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职责所在,不辛苦。”
温染闻言,挑了挑眉头,端着手看着裴廷舟:“调遣军队保护皇上太后,好像不是摄政王你的职责。”
御花园内微风轻拂,花瓣飘落下来,落在温染的发鬓上,裴廷舟抬手,轻轻拨下那枚花瓣。
裴廷舟的声音清冷,又带着温和之色,对着温染柔声道。
“保护长公主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入夜后,裴府内院。
温幼渔端着药碗进了裴玉屏的卧房,她今日刚发完疯,情绪已经平稳了些。
温幼渔进了屋,裴玉屏的眼直勾勾盯着温幼渔,冷声问她:“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药。”温幼渔将药放在了桌上,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顺便,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裴玉屏冷笑了一声,摸着自己杂乱的发鬓,语气愤恨:“好消息?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温染死。”
温幼渔闻言一笑,挑着眉头看着裴玉屏:“我有办法,可以带你去杀了温染,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话音刚落,裴玉屏便从床上猛地坐起,疾步走到温幼渔身前,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有办法杀了那个贱人?快说!”
温幼渔眼里含着一丝嫌恶,推开裴玉屏,遮掩住脸上的厌烦,对裴玉屏说道。
“三日后,就是秋日狩猎,每年狩猎,满朝官员皆可带家眷一同前往。”
裴玉屏皱紧了眉头:“我哥把我关在这,就是不让我出门,他不可能带我一起去。”
“届时我会把你藏在马车的暗槽里,到了围场后,你再偷偷溜出来,你进过宫,参加过寿宴,禁军都认识你,定然会放行。”
“那你呢?”裴玉屏眯着眼睛打量着温幼渔,不相信她有那么好心。
“皇上下旨我不能踏入皇宫,围猎场上有猎宫,我不能介入,到时候我会偷偷跟在队伍的后面接应你。”
裴玉屏闻言一拍手掌,眼里是说不尽的阴毒狠辣:“温染,我说过,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温幼渔看着眼前的裴玉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冷笑。
她就是要借裴玉屏的手,杀了温染,到时候,皇上太后便会将她寻回去,继续做她的长公主。
不只是地位,裴廷舟,也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