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止拒绝的很爽快,毫不拖泥带水。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脸皮要厚起来,要把当初舔蒋致的那种精神继续发扬下去。
我趴在他的耳边说:「我可以给你买一个月的早饭。」
没回应。
我咬了咬牙,说:「一学期。」
还是没有动静。
我闭上眼睛,决定豁出去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年!」
「好。」
呜呜呜,他说好。
那我该哭还是该笑。
罢了,还是笑吧。
余止把盖在头上的校服外套扯下来塞进桌洞里,抬起头来语气有点恶劣地说:「算了,高考完去我家楼下给我送一个月早饭。」
我感动坏了。
呜呜呜,他真是个好人。
余止把生物必备知识点的厚册子丢给我,说:「先把这些背完再说,基础都打不好还做什么题。」
说完又趴下去呼呼大睡了。
我愉快地接过来册子,说:「好嘞!」
周六周日休息的那两天,我已经把知识点都重新过了一遍了。
毕竟我重生前刚进行完高考没过几十天,这些知识点还是很熟悉的。
我从桌洞里掏出来一个超大版笔记本,封面粉粉嫩嫩的。
这个笔记本我记得,是我本来打算买来给蒋致写情诗的。
呕,还给他写情诗,现在想想都有点恶心。
要不是还有其他用处,我直接用来给蒋致写墓志铭。
我把整理出来的六科重难点用这个大笔记本誊抄上,并且用五颜六色的笔进行标注。
这个笔记本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恐怕也只有我自己能看懂了。
学了一天,第一次感受到知识源源不断进入自己大脑的感觉。
这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很舒坦。
原来好好学习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
老师看不出我的改变,因为平时我上课就是一副努力认真的样子,但是周围的同学都可以感受到我的不同。
比如说,我再也没有搭理过蒋致,也没有在自习课时间偷偷溜出去了。
每天都是三点一线,背完这个背那个,做完这个做那个,学的不亦乐乎。
两个星期后,蒋致终于忍不住了,跑过来质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帮我去排队……」
我直接乐了,从生物题海中抽身出来,笑着问他:「请问,你是哪位啊?」
蒋致的脸色极为难看,冷笑一声说:「祁潇潇,你以为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有用吗?」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普信男 and 下头男发言。
我低下头继续做题,不想再跟他说话浪费生命了。
蒋致看了一眼我旁边正在补觉的余止。
余止头上盖的是我的校服,因为他说他今天忘带校服了。
我的校服左边袖子上用红笔写着 jz,是蒋致名字的缩写。
青春期陷入暗恋的女孩子往往喜欢做这种事,那时的我也不例外。
蒋致当然认出了我的校服,用嘲讽的语气说:「怎么?换目标了?」
「祁潇潇,你可真贱。」
没想到余止没睡着,还听见了这几句话。
他一扯校服,抬起头烦躁的说了一个字:「滚!」
蒋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灰溜溜的滚回了自己的位子。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余止又看向我,凶巴巴地说:「笑什么笑,题做完了吗?」
我一秒收起笑容,老老实实趴下去做题。
余止是不是个好学生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好老师。
训我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余止盯着我校服上那个鲜红的 jz,一脸嫌恶道:「丑死了,擦掉。」
我老实巴交回答:「这笔擦不掉的。」
接下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余止从我桌子上拿过红笔,把 j 改成了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