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走廊啊。”纪衍白笑道,似乎已经习惯了:“有监控,处理起来怪麻烦的。”
陆应淮淡淡地看了一眼纪衍白。
“衣服扔了。”
语气很冷。
纪衍白“嘶”了一声,悠悠打量了一眼颤抖的少女:“至于吗。”
他知道陆应淮说的是什么。
就因为这女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自己的衣服就得扔?
陆应淮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寂静。
陆应淮的占有欲太强了,作为陆应淮唯一的朋友,纪衍白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哪怕陆应淮没有那么喜欢一样东西,但只要是他的,就不准人碰。
谁也不行。
碰了就得死。
纪衍白把新发的警服脱了扔在地上,没有好气道:“满意了?”
陆应淮没应他,走过来抓着少女的手腕。
他没用几分力道,可少女的手腕仍然被抓的通红一片:“陆应淮,疼…疼。”
少女的声音哽咽,说不出的委屈,她还处于极度害怕之中,手心冰凉一片,湿漉漉的都是汗渍。
这样才对啊。
男人的心情终于愉悦了一些。
“你怎么来这么慢。”他拽着许柔浪的手,示意纪衍白去按电梯按钮。
纪衍白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片治安最近多严啊,陆大作家?”
“你让我送来的好东西,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咱俩可都得进局子。”
陆应淮笑了一声:“还有你不小心的时候?”
纪衍白“唔”了一声。
“还真没有。”
“有也没事,不少人等着给你送命呢。”
两人相视而笑。
许柔浪在中间听的胆战心惊。
陆应淮原来早已经和警方有勾结了。
怪不得……怪不得陆应淮的笔记本里有那么多人的尸体碎片,怪不得他一点事也没有。
他所有的活动都和警方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许柔浪突然觉得冷汗涟涟。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阴暗,它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正义。明亮之处自会光明洒满角落,潮暗之地也同样苔藓纵生。没有那么多公平。
陆应淮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的手伸的很长,正如纪衍白所说,哪怕他真的一不小心败露了一点蛛丝马迹,也同样会有数不尽的人为他送命。
没有公平。
这就是所谓的正义。
纪衍白又跟他闲扯了几句,电梯到了七楼缓缓停下开门。
出去的时候,少女缩在电梯的角落不肯走,声音极小,而且含含糊糊的,纪衍白侧耳认真听了一下,挑了挑眉。
她在说:“你骗我。”
他看了眼许柔浪,眼神微妙:“我没有骗你啊。”
“我说了带你走。”纪衍白笑弯了腰“可是我没告诉你往哪里走呀。我如果不这么说,怎么拖延时间等他来,是不是?”
陆应淮看了一眼纪衍白,眼神带着警告。
啧,连说句话都不行。
陆应淮把她横抱出了电梯。
等真的回到了公寓里时,陆应淮直接把她抱到了房间的床,然后在卧室的灯光开关那里摆弄了一下。
刹那漆黑一片。
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冰冷一片,让人心生寒意。
再开灯的时候,许柔浪的卧室已经空荡荡一片,所有家具全都被降到了地板下,只剩一张床。且以床为中心,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她被锁在了床上。
金属笼子里囚禁着美丽的少女,不知道用途的机械设备全都摆在了明面上,一切都泛着优雅的色泽,却毫无温度。
这是变态,是疯子,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陆应淮站在笼子外,欣赏着少女无处躲避的惊慌。
她的所有情绪,在笼子里,全部被解剖开来了。
陆应淮从一开始让少女入住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引她入深渊,一步一步把囚禁在如此阴暗的牢笼中。
“这一套器械下来,运过来费不少力气吧……还挺舍得。”纪衍白跟陆应淮站在一旁,打趣道。
陆应淮眼中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许柔浪身上,连看都没看纪衍白:“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纪衍白挑眉,他太了解陆应淮了。
“又不杀了?”
“别废话。”
纪衍白撇了撇嘴,把藏在口袋里的几支致幻剂扔给他,沉声道:“赛洛西宾。”
说罢又舔了舔唇角,眼中流露出几丝兴味,在少女瑟瑟发抖的身体上扫过:“挺好玩的,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