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十来岁那会儿一样,穿着白白的裙子,干干净净的小皮鞋,皱着眉,指着他对另外一个孩子说:“你要想跟我玩,就不能跟他一起玩呢。”
傅瑾深那会儿冷冷的盯着她。
但她还是抢走了他那会儿唯一的玩伴,让他再次陷入那种孤独里。
傅瑾深报复心极重,因此跟踪了她好几年,企图有一天,能将她好好教训一顿。
他想有一天,他会将她拷在椅子上,然后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让她生不如死。
没想到有一天,她大老远指着他,对身边的朋友说:“这个人爱恋我很久了,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丑,口罩也不敢脱。那个,你自信点呀,指不定你丑的我正好喜欢呢。”
所以之前乔以宁提起这事,傅瑾深说她自信。
那会儿他只想弄死她,可不像现在,早觉得弄死她没有弄她有趣了。
傅瑾深心底不愿意跟乔以宁妥协,但也舍不得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乔以宁也让他无数次生出火气,“跟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周意有什么好比的?她再重要,也不可能是恋人那种重要。”
那是因为不管什么重要,傅瑾深就肯定会顾及到周意的情绪。
就算是女朋友了,她以后挑衅周意,他指不定还得胳膊肘往外拐两把。
乔以宁兴致不太高,瓮声瓮气的说:“我上飞机了。”
傅瑾深语气缓下来:“你也替我想想,我从来没有跟人分享我事情的习惯,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她很想回一句,那周意不算人?你不也是慢慢适应她的么,别人就不行啦?
就算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那就不能从头开始,再跟另外的人培养?
这些乔以宁都没说,她只看了看面前的人流,脚步慢下来,让人家先走了:“那你考虑清楚,再联系我吧。”
她把手机给调成了飞行模式。
对于他的话,她也不敢相信全部。极有可能是傅瑾深先把她给哄住了,之后再偷梁换柱之类的,他要把她骗住太简单了。
等到她从张喻那得知傅瑾深出差的消息,乔以宁就知道傅瑾深果然是在给她画饼,的确企图先把她给哄住了再说。
她也算了解他,一旦遇到事情,他就喜欢用这种冷处理的方式解决。这样退可守进可攻,要是觉得没必要说了就不用再联系她,要是还想找她,就说出差忙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和她开口。
乔以宁真的被傅瑾深给气哭了,心也越来越寒,这给个希望不做事,还不如直截了当说清楚呢。
张喻反而难得替傅瑾深说了句好话:“这回指不定是真忙。连夜飞去南半球呢。”
乔以宁心道,走得急才有鬼呢,傅瑾深每次不想顺她的意,都走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