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盛嘉远再见。
高考一别后我已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当下重逢我又惊又喜。
可惜盛嘉远似乎对我完全没有印象。
“狗在我家里。”他指了下身后的房子,客气地说:“去看看是不是你家的吧。”
一盆冷水把我浇回现实,熄灭了认熟的念头。
我讪讪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造成麻烦了。”
压下激动的心思,我跟在他身后走进他家。
一进入门花园就看到了拆迁队长又在作恶。
那条该死的蠢狗被拴在院子里,此刻它背对我们撅屁低头两只前爪正卖劲刨地。
泥土混着草屑满地飞扬,唰唰唰地落在我跟前。
就像我丢掉的脸面。
我恼羞成怒小跑过去,脱下拖鞋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哐哐就给狗头俩巴掌,咬牙切齿低声骂:“蠢狗!你要死是不是?”
这狗子吓了大跳抬头茫然地看我,就在我准备给第三个拖鞋时。
盛嘉远快步跟来,在我身后幽幽解释:“那个……不好意思,这条是我的狗……”
我握着拖鞋的手僵在半空,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门后又探出一个哈士奇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