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一瞬间,手被江陵攥住。
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盯着我,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还没闹够?」他的力气很大,手腕被捏得生疼,我卯足了劲挣扎,他却越箍越紧。
一拉一扯间,江陵手腕处一只灰色手表露了出来。
我突然顿住。
上个月江陵生日那天,我买了只银色腕表准备送给他,却发现他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块灰色的。
看不出牌子,但从款式和样式来看,明显价值不菲。
江陵淡淡地说,是一个朋友送的。
现在江陵的家庭条件比我好太多,但他一直很照顾我的情绪,那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卑和压力。
当时我其实并没表现出什么,不过江陵还是察觉到了。
他低低叹了口气,从身后抱住我,温热的嘴唇抵在我耳边,嗓音低沉温柔,「戴什么手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送的。
」从那天开始,江陵就把那只名贵的手表收了起来,天天戴着我送的。
没想到,分手的第一天,他就戴回了那只灰色腕表。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平静地说,「让开。
」江陵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缩回手,声音有点不自然,「今天要去见的那个客户对公司很重要......」话还没说完,周璇突然出声,提醒他该出发见客户了。
我瞟了她一眼,想到了什么,问江陵,「你手上这块是她送的吗?」江陵沉默了。
过了很久才说,「陈楠,只不过是一块手表。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拿起手机,电话还没拨通,陈瑞就到了。
陈瑞是我亲弟弟,比我小五岁。
我妈从来没放弃生儿子,四处求医问药,尝试了各种偏方和针灸理疗,被骗了不少钱,终于在我五岁那年,她又怀孕了。
这些年,我妈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弟,对我依旧很冷淡,但我跟我弟关系却还不错。
「只有一个行李箱吗?」陈瑞挠了挠头,一脸迟疑。
「对。
」「啊这......」陈瑞更纠结了,「我还以为你们女生搬家都是大包小包的,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就把一清哥也叫过来了。
」我微微一愣,「乔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