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去,一拳打在蒋丞夫的脸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
呯!
一个酒瓶子落在了陈言的脑袋上。
酒瓶破了,陈言的头也破了,鲜血直流。
动手的,居然是王雅舒!
她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陈言看着她,头痛,心更痛:为什么?难道你不是被强迫的?
王雅舒扔掉瓶子,把蒋丞夫拉到身后,指着陈言,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陌生表情说道:当然不是强迫的,他是我男朋友!
那我呢,我算什么?陈言大吼道。
你?你算个屁!王雅舒冷笑道,陈言,你给不了我要的,你没房没车又没钱,没爹没娘还没靠山,我以前是瞎了眼,觉得你有才华,但才华有个屁用,跟蒋丞夫一比,你连个屁都不是,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出局了!
陈言脸色数变。
由青转白,由白转绿。
舒舒,这真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不是这个王八蛋威胁你?
陈言刚说完,就被王雅舒打了一巴掌:你才是王八蛋,没用的软蛋,我男朋友,不是你这种垃圾能骂的!还有,别叫我舒舒,你不配!
蒋丞夫笑着,一把搂住了王雅舒。
手还在上面揉,一边道:陈言,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吧?你曾经视若珍宝的舒舒,其实早就是我的女人,可怜啊,你做了她一年男朋友,恐怕连她的身体都没看过,可我呢,早就睡过上百次了,这就是现实,还有,你打了我一拳,后果很严重,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放你一马,不然,让你连实习医生都没得做!
陈言,咬破了嘴唇。
他抓起一张椅子,就要跟蒋丞夫拼命。
陈言,陈言,你冷静点!
女医生冲上来,一把拉住他往后拖,一边叫道,你们是不是太过份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王雅舒,亏他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劈腿还有理了?
王雅舒怒道: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你
蒋丞夫挥手:滚滚滚,全都给老子滚蛋,还有,今天的事,你们谁要是敢说出去,我蒋家,会让你们从江州消失!
从酒店出来。
陈言失魂落魄,心中最重要的信念崩溃,仿佛天都要塌了。
王雅舒,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医生柳燕喊他:陈言,快上车,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陈言摇摇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绿帽子戴了不知道多久,他却不自知,还在人前显恩爱,现在想起来,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陈言,陈言,你去哪?柳燕喊道。
算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吧,男人遭遇这种事,哎,真惨
陈言走在路上,满脑子都是王雅舒和蒋丞夫搞在一起的画面,整个头都要炸了,他没注意的是,头上的鲜血滴下来,落在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上。
玉佩上,一个奇异的图案突然亮了起来,猛的印在陈言的胸口上。
啊
好烫,好烫!
陈言一声大叫,连忙去抓胸口的玉佩。
与此同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冲进了自己的脑子里,汹涌澎湃,那是海量的信息
医术武功,符箓占卜,琴棋书画,甚至还有厨艺。
五花八门,海纳百川。
陈言感觉人都要傻了,思绪一动,那些信息就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就像原本就是他的记忆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脑袋被打破后,我出现了创伤妄想症?
陈言僵立在的走道上,正在这时,马路上射来一道雪亮的车灯,一辆红色法拉利,像喝醉了酒一样,歪歪扭扭,又速度极快,然后直直的朝陈言撞了过来。
我靠!
陈言吓一大跳,条件反射朝前面飞纵。
法拉利跑车跟他擦身而过,一头撞在旁边一家商户的墙上,车头都快散架了。
陈言本就气结郁闷,有气无处发泄,现在差点被撞死,更是怒火攻心。
喂,你眼睛长屁股上了,怎么开车的?
你是想杀人吧?
陈言冲上去,透过已经破碎掉落的车窗,看到里面开车的是个年轻女子,穿一身红色旗袍,栗色长发简单挽了个发髻,脸廓精致细腻,玉面芙蓉如牛奶凝脂。
哇,这么漂亮?
即便陈言怒气冲天,但看清楚眼前女子的容貌,也是微微一滞,内心惊叹。
王雅舒算漂亮了,在学校还是校花之一,但和眼前的女子一比,直接落了一大截。
女子侧头看过来,眼睛虚睁,但很快就沉沉闭上,一头趴在了方向盘上。
她晕过去了。
喂,喂,你怎么样?醒醒,别睡啊!
陈言是江州医院急诊科的实习医生,出于本能使命感,他马上忘记刚才的怒火,拉开车门,把女子抱了出来。
结果一检查,发现没什么明显伤,可为什么昏迷?
喂,燕姐,我这边发生一起车祸,你们到哪了?快点过来接一下人!陈言马上打电话给同事柳燕。
几个人分开没多久,救护车本就没开多远。
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哇,这美女谁啊?还开着限量级法拉利,这车超贵的!同行男医生赵永刚瞪着眼睛说道,陈言,你可以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来就是个天仙级的。
陈言这时已经把旗袍女子抱出车门:你别损了,快点帮忙,抬上救护车,我差点被她撞死。
赵永刚道:这车怎么办?
柳燕道:我打电话报警......等等,把她包拿上。
......
呜呜,呜呜......
救护车上,旗袍女子躺在急救床上,依旧没有苏醒。
柳燕说道:不应该啊,撞的也不算特别严重,怎么会昏迷不醒?难道是......颅内出血?
可是,急救车上没有检查的仪器,只能靠猜。
这时,陈言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旗袍女子雪白如酥的手腕
把脉!
柳燕愣了一下,道:陈言,你干嘛?你什么时候会给人把脉了?
赵永刚道:啥把脉啊,把妹还差不多,他根本没学过中医,这小子,是看人家漂亮,趁机揩油吧?
陈言没说话,也没放手。
直到又过了十秒钟左右,才皱眉道:她中毒了?!
中毒?你别搞笑了,她是车祸!
把个脉就能看出她是中毒,医院的秦老都没这本事,你就别逗了。
赵永刚和柳燕根本就不相信。
陈言自己都有点不信,但是......之前突然涌入的信息那么真实清晰,他没学过中医,脑海中却翻腾着各种中医知识,就好像他早就烂熟于心,成了一种本能。
他刚才把脉,不但把出她是中毒,更判断出,她中的是一种叫鹅冠花的毒。
此毒,入脑,惑神,至昏迷。
所以这才是车祸的真正原因。
但是......
我真有这样的本事吗?
还是......是我的幻觉?
柳燕从急救包里拿出碘酒棉花,给陈言处理伤口,但是,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咦,陈言,你的伤口呢?刚才明明被你女朋友开瓢了啊,我怎么找不到伤口?
是吗?怎么会......
陈言摸了摸,真的没摸到。
难道,也是因为刚才......
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若有所思。
没多久。
江州医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