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徐朗摇摇头。
“哪里不一样?我离了沈超不能活了?”
徐朗看了我两眼,连问都没问,就帮我点了杯美式冰饮,说是咖啡能给人提神,透心凉的冰咖啡能让人瞬间清醒。
我喝了一大口冰咖啡,确实透心凉。
“说吧,让我看点劲爆的消息热热身。”
“你心可真大。”
徐朗没辙,把他的平板打开转到我这边,“你自己看,一杯冰咖啡不够我再给你点一杯,今天我请客,冰咖啡管够。”
平板上的内容是沈超跟冯青青的聊天记录,以及三年来的搜索内容以及网购的记录。
神不知鬼不觉弄死我的方法有太多了,比如车祸、抑郁症发作失足坠楼,甚至连精神鉴定书都给我准备好了,原因是我长期从事的情感类专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导致我患上了抑郁症,服用辅助药物治疗的治疗史都有半年了,每个月都会就诊。
最后他们商量是在三天前,冯青青说她受够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她一分钟都不想等了,于是他们最终决定把我推下山崖,伪装成我失足掉下去的。
我平静地看完后,把平板还给了徐朗。
“蕾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嗯,发现了两份给我买的高达两千万的意外保险。”
徐朗是个聪明人,我说完他就明白了,他喝了口冰咖啡压了压,这才说道:“蕾姐,你到底是怎招惹上那么个人渣的?上辈子掘了他家祖坟吗?”
我苦笑:“大概是掘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沈超在一起七年,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有几分情分,可沈超却只想要我的命。
“蕾姐,要不报警吧,你太危险了。”
我摇了摇头,“没用,他们有各种理由推脱,就算上了法庭也可以钻空子说他们是恶趣味,没发生的事情很难界定。”
发现巨额保险后,我专程去了趟律师事务所,咨询过我这样的情况,我把我能预测到的结果都说了一遍后,律师一一给我分析过,其中就有这种情况,事情没发生真的很难界定,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开脱。
“你不会想发生一次吧?”
徐朗震惊地看着我,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平静地说道:“为什么不呢?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天后,我跟沈超自驾游前往泰山,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抵达泰山脚下,沈超话里话外担心我太累,今晚想在酒店先休息一晚,明天逛逛周边,明晚再准备登山。
“我不累,这两天什么都没做,老公,是你累了吗?那就按照你说的,先在酒店住一晚吧。”我体贴地说道。
沈超立即说道:“我不累,我主要是担心你累,既然你想今天去,那我们直接过去。”
尽管他的声音里满是对我的关切,但我还是听出了他压抑的兴奋,大概是看到两千万朝他招手了。
泰安明天的天气晴,因此晚上上山的人很多,我跟沈超一人背着一个背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我还贴了几个暖宝宝,一直持续发热,防止意外。
在同行的队伍里,我看到了徐朗,他背着个大包穿着军大衣,带着帽子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到底是不放心跟来了。
我还看到了冯青青。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也是包裹的严严实实,跟我们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倒是跟徐朗只有几步之遥。
作为五岳之首的泰山,山之高、路之险,总之我爬了一半,又坐了电缆,到达山顶的时候两条腿已经一动不想动了。
沈超跟我也差不多,他拿出帐篷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搭起来,扶着我进去休息,“还有两个小时日出,你先睡会儿,我到时候喊你。”
“订个闹钟一起休息吧,你也累了。”
“我没事,我还是守着这里吧,两个人都睡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