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外徒步行走,到了晚上,发现自己除了阮家,无处可归。
可,她没有选择,她必须回到阮家拿走那件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
回到阮家,简灵刚走进阮家门,就听到了来自阮母的羞辱。
她下意识垂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这个简灵,不要脸的东西!还敢给我脸色看?
阮阿姨,您误会了,简灵怎么敢给您脸色看?她是觉得您说的话很有道理,在虚心受教。您消消气。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简灵错愕抬起头。
小未,你不用帮她说好话......阮母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可转头看到向简灵,又变得厌恶无比,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她的脸色暴露了她的想法,她对我很不满。我们阮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就给我丢这么大的人,祸害谁不好,偏要祸害我儿子,真是老天不公啊。
阮母见罢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打简灵小时候,阮母就看不上她。
越说越气,回到房中,掏出她所有的东西,直接将她的行李扔出去,给我滚,养活你十几年不是让你来祸害我儿子,你把你养大简直就是我们阮家的耻辱!
如今这般摸样,简灵觉得简直可笑。
她将阮母扔在地上的东西尽数捡起,可翻遍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找到那件东西,一时间。
她宣泄出自己的委屈:在阮家这么多年,哪一天我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里一个不对,让您生气。好啊,你说我是耻辱?那我问你,跟我上床的你儿子,是什么?
看着她比划的手势,阮母操起桌上的苹果砸了过去:好啊,现在都敢跟我顶嘴了?给我滚。
苹果砸到了额头,简灵的脑门轰的一下。
这一切都是拜她最爱的男人所赐。
戒指.....我的戒指,你还给我。简灵怒视着她,伸出手来,将手势对着她,每一笔都代表着她的心灰意冷。
可笑,在阮家生活这么多年,你的一切都是阮家的,更何况区区一个戒指。说完,阮莞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被眼里的欲望吞噬。
阮莞直接轰她出去,她不愿意和一个哑巴浪费口舌解释,真是浪费时间又可笑。
被赶出去,简灵站在门外,使劲拍打着门,她不害怕一无所有,她害怕连那仅仅的一件东西她都保护不了。
尚未看着生气的阮母,压抑着开心的心情,伯母,简灵要的那个戒指是什么?要不给她吧......我去看看她。后面的话尚未被阮莞的一个眼神堵住。
阮母未开口,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尚未一打开门,就看到简灵站在路灯下,走近。
简灵,你现在知道以你的身份根本无法和他在一起了吧!
简灵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阮弘钧别墅大门口的尚未,即便冷漠的看着她,也挡不住她眸子里得意的神色。
她不用开口,在气势上已经输给尚未了。
尚未一步一步,走近她,漫不经心道:简灵,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她动了动手指头,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不语,连个表情都吝啬的不给尚未。
尚未也不恼,嘲讽般笑笑,离开。
而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马路中间,眼泪不自觉滑落。
不能说话的她,连哭声都如此刺耳。
嘀!
想死?
一辆车飞驰而过,她愣愣的被男人拉到马路对面。
怎么?后悔了?后悔被我睡了?
暮色里,男人的身影出现她面前,继续说着一字一句的诛心之论。
她疯了似的蹲下,嘴里振振有词,可声音小的能让人无视,男人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眸子幽深不见底。
上车!
简灵一把被他拉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她,真的伤害到了他。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车,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进的这个房间。
简灵,你爱过我吗?
面对他的质问。
她抿嘴扭过头,不再看向他,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随即,阮弘钧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那双充满失望的嗜血双眸,带着锐利视线,充满血丝的眼睛,一副失望的眼神直勾勾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怎么?害怕了?还是说没有脸看我了?阮弘钧双眸被她那下意识的动作刺激的幽红。
她在怕他?真是可笑,她怎么能怕他呢!
怎么了?哑巴了吗?阮弘钧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他气,他恼,他巴不得挖开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哑巴?!
轰
简灵脸色瞬间白了,这是她的痛。
她越不表达,他越气。
甚至,气的自己忘了她不会说话。
良久,简灵一双泪眼,紧握双拳,被汗水浸湿的手,微微抬起。
稍作一顿,鼓足了勇气,眼睁睁的看着他,她用手势一步一步的笔画着:阮弘钧,放手吧。
啊这句话,给阮宏钧来了一记重锤。
阮宏钧将手机关掉,独自坐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简灵瑟瑟发抖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片刻。
阮宏钧抽完烟,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她旁边,仅仅留下一句:我等着你跪着求我。便拎着外套,离开自己的私人别墅。
而等待她的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只因耳边传来男人在门外的动静。
可能是经常不开口的缘故,她对声音越发敏感。
他把门锁了。
她颓废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透过微弱的光芒,以及那没电的手机。
整整一个月,阮弘钧只是在夜色降临之际来到别墅,与她夜夜躺于这床上。
......
私家侦探将最近收集的关于阮弘钧出入所有地方的照片交给坐在眼前的女人手中。
女人一身清纯少女的装扮,可愤恨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给你三百万,找个人做了她。
女人扔下一张银行卡,说完就走,完全不让他有纠缠的机会。
*
衣衫不整的她,狼狈的躺在床上,目空一切,像失去灵魂的玩偶。
她如同僵尸般起身,站在窗户口,心里悲凉无比,知道她无处可逃,所以给她留的窗户吗?
啊
跳下的那一瞬间,她似乎从鬼门关经历一遍,双脚并没有稳稳落地,她的右脚严重扭伤,好在别墅楼层高度不高,不然她的这条腿,一定废。
身下是还未修剪的草坪,冷冷一笑,阮弘钧,你竟防我到如此。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后花园还留着他们小时候一起挖的狗洞,可是那条狗却死了。
她忍着痛,一步一步爬出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