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和摄政王相提并论?”
阮宁只觉得陆裴庭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陆裴庭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陆玉屏陪在阮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阮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阮幼渔脸色一变,陆玉屏顺着阮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阮宁,当即就对阮幼渔说道。
“长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勾引我哥的贱胚子,那日在马车里勾引摄政王的女人就是她——阮宁!”
阮幼渔将玉石坊刚买来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随行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陆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饰一阵心疼,随后上前,谄媚地对阮幼渔说道。
“长公主,您是不知道那阮宁有多下贱,之前一直赖在我们陆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约还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
陆玉屏看着阮幼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
“长公主,阮宁那种贱人给摄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决掉啊,免得阮宁污了皇家的名声。”
陆玉屏暗暗想着,长公主这么不待见阮宁,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阮宁,那可就太好了。
“你说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摄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陆玉屏见阮幼渔上钩,连忙献计。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会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给那里没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们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来。”
阮幼渔点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你的主意很不错,那本宫明日就派人却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远消失在京城!”
入夜,状元府。
陆裴庭坐在书房内,手上拿着阮宁曾经的绣帕细细抚摸着,眼含眷念。
门外,陆夫人和陆玉屏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陆裴庭的样子,皆变了脸色。
陆夫人握紧了衣袖,咬着牙关低声对陆玉屏说道。
“阮宁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让她一个村妇,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瞒着你兄长。”
陆玉屏也没想到,陆裴庭竟对阮宁还有留恋。
“放心吧娘,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贱女人,阮宁活不过明晚了!”
两人眼里皆闪过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阮宁往慈幼局内走去。
她从前看着这些孩子们便觉得可怜,所以每月十五,她都会缝制一些衣裳送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如今恢复了记忆,阮宁依然没将这个习惯改掉。
阮宁刚踏入慈幼局内,便觉得哪里不对。
往昔这里都是极为热闹的,大一点的孩子见她来了,早都扑上来了,如今却格外冷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阮宁皱了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唤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忽然,屋内飘来一阵怪异的味道。
阮宁仔细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来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会招惹什么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冲她来的。
阮宁当即便想到了陆家。
只有陆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阮宁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晕倒过去。
待她倒在地上后,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