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
阮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一旁的陆玉屏见状,连忙上前,语气里尽是对阮宁的鄙夷。
“长公主,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
阮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陆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陆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陆裴庭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阮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陆裴庭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陆裴庭看着阮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陆府,书房内。
陆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陆裴庭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陆玉屏面带急色看着陆裴庭。
“阮宁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陆家!”
陆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陆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陆家就完了!”
陆裴庭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陆玉屏看着陆裴庭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阮宁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
翌日,城外护国寺。
阮宁从佛堂内走出来,她刚刚拜访完这里的高僧。
三年前,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医,恰逢路过陆家镇时,为当时重伤的她医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来了京城后,她有空就过来拜访,为护国寺添些香火。
不料,这次刚出寺院,她竟然看到陆裴庭站在寺门外,似乎是等她。
陆裴庭看着眼前的阮宁,身形一顿。
他原本是想来对阮宁下手的。
原本的阮宁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干着活计,一张脸也永远苍白。
可如今的她虽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却将她衬的白皙如玉,头上的白玉发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变了个人,美得像是画内出来的神仙妃子。
陆裴庭不由想到,两人刚成亲时她的含羞笑靥,一时心头缱绻。
若是阮宁乖乖听话,一辈子藏在他的后院不出来见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处三年,阮宁哪还不知道陆裴庭此刻想的是什么。
她厌恶蹙眉,有些后悔没让侍卫跟上来。
陆裴庭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阮宁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阮宁一把甩开陆裴庭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陆裴庭终于察觉阮宁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宁,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陆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阮宁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陆裴庭,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陆裴庭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和摄政王相提并论?”
阮宁只觉得陆裴庭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陆裴庭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陆玉屏陪在阮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