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想法,最终悄悄地掀开被子,往床下移去。
脚刚沾地,腿一软,我直接栽在地上。
「不疼吗?」耳边传来林牧之低沉、喑哑的声音。
我机械地转过脑袋,看见他微撑起身体,半裸的肩上有着可疑的红印。
我倒抽一口气,忍着不适抓起衣服包在身上连滚带爬地进了浴室。
站在镜子前,我完全不敢看自己身上的印记,飞速地洗漱。
出来时林牧之已经穿戴整齐。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儿……嗐,我不用你负责的。」
他坐在床边,捏了捏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头。
我刚要松口气又听他道:「我要你对我负责。」
沉默了半晌,我答应了。
负责就负责,等他甩了我,就谁也不欠谁了。
但我还是拒绝让他给我妹单独辅导,这件事儿,我自己来。
他也没再执意要求,望了我一眼,点头说「好」。
就这样,我和林牧之又一次在一起了。
回去后,我倒头睡了一天,醒来就对老妈放下大话:「余悦的物理,我来负责。」
说干就干,我晚上去书店买了一堆辅导资料回来,心里默默地做着计划,想起高中时看的励志视频,只觉得浑身充满斗志。
等我端坐书桌前,翻开第一页。
很好,一题不会。
躺在床上颓丧了会儿,忽然想到,林牧之这会儿应该在给同学讲题吧!
深呼吸了下,我滚回去继续学习,刚刚一定是没准备好。
我再次翻开书,看见一道非常熟悉的题。
半个时辰后,我看着依旧毫无头绪的题目,简直要暴走,怎么高中的题这么难的吗?
没想起来怎么写就算了,可林牧之给我讲这种题的场景居然愈发清晰。
当时是傍晚,教室里只剩下我和他,天色逐渐暗淡,也不知怎么的,讲着讲着我们就亲上了。
亲!上!了!
这么说来,林牧之可一点儿也不亏,初吻、初夜,他一样也没落。
我一生气,麻溜地掏出手机拍下题目发给他:怎么写?
大约过了十分钟才收到消息:建议先翻翻课本。
我恨!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痛苦地重新学物理,一边在做题的过程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当初林牧之在给我讲解这种题时的场景。
很好,又把回忆巩固了一遍!
好在这才是高一的题,我还能凑合,勉强捡起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给余悦那丫头补习。
中间,我还要时不时地接受林牧之的邀约,虽然我每次都带着本资料过去……
林牧之倒也没意见,还好心地给我指点。
后来,小测成绩下来,余悦拿着进步了三分的试卷强迫我请她吃了顿大餐。
饭桌上,她颇为自豪地说:「我们物理老师这次还夸我了,说我最后一题的解法非常好,这种解法,他只教过一个人……」
我看着她「叭叭叭」的小嘴,默默地咽下嘴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