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词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再抗拒。
牧羡枫隔着白纱亲了亲她的发,双眸挑衅地睨向应寒深的方向,然后又看向林冠霆,“父亲,请您放心将林晚词交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他的语气真挚,没有半分虚假。
“……”
林冠霆瞪着他,唇抿得紧紧的,带着几分怒意的颤抖,却强行克制着。
牧羡枫视而不见,牵着林晚词的手往上走去,他侧目看着林晚词头纱下隐隐约约的容颜,她垂着眼,妆容有些浓,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
他的新娘,他的林晚词。
“林晚词,过去的事就过去算了,今天只要我们能离开这里,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如何?”对着这样子的林晚词,牧羡枫没办法不心软,没办法只想着那些情仇恩怨。
闻言,林晚词的手又僵了僵,唇抿下一抹克制。
“来。”
牧羡枫很满意她这个样子,想再欣赏一会儿,牧师已经在台上开口请他们站好位置。
宣誓本被放到他们的手里。
牧羡枫一字一字念着上面的誓言,林晚词也跟着他念,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有些沙。
他能听出她的几分不情愿,但那又如何?
牧师替他们祷告,为他们送上祝福,准备好的婚约本被送上来。
牧羡枫看林晚词在那里僵硬迟疑了很久,她垂眸看到应寒深的方向,这令他心中烧起妒意,他往前站了站,在婚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在林晚词耳边警告一番,林晚词这才签下自己的名字。
该有的仪式都有。
一步一步,如此神圣。
交换过戒指,牧羡枫站在林晚词的面前,伸手去掀她的头纱,观礼席中腾地站起一个人,他转眸看去,就见到应寒深冷漠的背影。
终于是受不住了么?
牧羡枫勾唇。
……
十分钟后,牧羡枫在监控中看到应寒深独自驱车离去,那一张脸青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想,也是爱到骨子里。
想当初,他以为应寒深死而复生,嫌林晚词脏而抛弃,却没想到应寒深能那么隐忍,为保林晚词全身而退宁愿让她留在他身边;现在,他再一次见识到应寒深的隐忍,为了林家人的解药,他能眼睁睁地看完全程的婚礼仪式。
婚礼还未结束,等下还有长辈训话,证婚人祝福。
这会,是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
新娘休息室的门口,方铭一直守着,牧羡枫走进去,只见林晚词已经换下婚纱,又换回之前的那套衣服,冷冰冰地坐在那里。
刚刚在头纱下看的不是很真切,这会才真正看清,她化了较浓的妆,少了清丽,多出几分艳丽感。
“这么快就换下婚纱了?”
牧羡枫的声音很温柔,他承认,他被今天的氛围感染到。
“你要的都满足你了,解药呢?”
林晚词冷冷地看向他,朝他伸出手。
“急什么,等我们离开这个酒庄再说。”
牧羡枫说着看一眼表上的时间,“我们时间不是很多,我和姑姑说了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一会,姑姑将下面的流程压到一个半小时之后,到时,我们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用假身份买了多张多个时间的机票,只要上了飞机,应寒深就再别妄想能抓住他们。
“好,上飞机之前我要给我爸打电话,确保他拿到解药,我才会跟你走。”
她道。
“可以,我会让方铭留下来的。”
方铭从一开始就是要被留下的,否则都走了难免会被人发觉。
牧羡枫答应道,就听到外面的方铭打开门,捧着一叠衣服道,“大少爷,弄到两套保安的制服,你们赶紧换上。”
“我母亲呢?”
牧羡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