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名字?”我看是叶字开头,便猜测到。
他点点头,指了指我。
我想了想从他手上拿过纸笔,在叶韫初正下方写到“江明珠”。
两个名字叠在一起很有夫妻感。
他看起来挺开心的,又在不远处写到“韫郎”。
“韫郎?你是让我这般唤你?”我笑着说道。
他点点头。
“我的亲人都叫我珠娘,或者珠珠。”我刚想说他也可以这么叫我,突然想起他不能说话,“你也可以这么在心里想我。”
他笑着点点头,写到“赶紧去洗漱然后吃点东西,今天你辛苦了”
他不会说话,但我却感觉这些言语传到了我心里,忍不住的有些甜蜜。
“那我去洗漱了,你今日也辛苦了,韫郎。”
叶韫初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
我从避火图上看过这些,姑姑跟我说会有些痛,叫我尽量放松身体人忍着些,可我却体会到了区别于痛的另一种难耐。
就像是喝醉了酒踩不实地面,又像是背后痒痒又挠不着,柔软的、不痛快的麻意让我觉得难过,又说不出哪里难过。
直到他真正拥抱我的时候,痛反而成了一种解脱,成了一种愉悦。
然后是烫,是滚烫的吻和呼吸。耳边缠绵着男子浓重的鼻音,起起伏伏。
红幔翻腾,花瓣舒展到极致,开的痛快淋漓。
五
我是被侍女敲床弄醒的,睁眼的时候叶韫初还没醒。
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道,“醒醒,该起床了。”他睡梦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没动静了。
我只好先下床洗漱,可等我梳妆好了他还没起身。
我挑起床幔俯身摇他手臂,“韫郎,该起了,今日是大婚第一日,要去敬茶的。”
阳光照在他奶白的肌肤上,大约太亮了,他好看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翻了个面将头埋在枕头上里,就是不起身。
一个眼生的婢女朝我行了一礼,“少夫人,大少爷一箱不用晨昏定省,都是由着他什么时候起身,大少爷是赖床惯了的。”
我点点头,打算起身叫她们备些温水,从前在家里我的妹妹萱娘也会赖床,我就用温帕子替她擦脸擦手,一般擦完她便醒了。
刚打算站起身,却突然被抓住手腕,他醒了。
“晨安呀韫郎,该起身了。”我温柔道。
他似乎还没完全醒过来,微嘟着嘴似乎在控诉着什么,过于红润饱满的嘴唇彰显着昨夜的疯狂。
他只起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以为他要起了,谁知道他身体向前一倾又靠在我肩膀上。
这举动真像萱娘,对了,萱娘今年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