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寒深眸中再无一丝情愫:唆使他人自杀等同于故意杀人,沈佳璇,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沈佳璇慌忙摇头,踉跄着从沙发上起来,不愿让警察靠近自己。
不,那只是个疯子,我什么都没做!我没犯罪!你们不能抓我!沈佳璇情绪激动。
但不管她如何挣扎,依旧逃脱不了。
沈小姐,你身上的罪行可不止这一条兜售商业机密,进行不正当的股份交易,还有贿赂医院公职人员你想为自己申辩,等到了局子再找律师吧!警察义正言辞说道。
沈佳璇被警察连拽带拖地离开了公寓,隔着门板还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吼。
蔺寒深,你不能这样对我!
宁然已经死了,她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蔺寒深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
这个地方,他曾经以为是那个叫家的存在。
现在却觉得,是个永远都暖不起来的冰窖。
他没有理会凌乱的一切,再次驶车在马路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孜身一人,他能去哪儿?
张秘书又来了电话,那些新闻已经做了买断处理,但爆发出去的消息已经无法阻止,目前只能停止继续传播。
所有消息,以口传口的方式继续传播着。
高氏企业,在阳城整个商业圈已名声败坏。
股价下跌的速度,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可此刻的蔺寒深,却没有心思处理这些危机。
他命人将还在儿童医院的孩子带了出来,送去了福利院。
一个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他不会再继续赡养。
尤其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女人生出来的。
沈佳璇的后半辈子,几乎都要跟监狱打交道。
这个孩子没必要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前科累累的恶毒母亲
想起自己曾逼着宁然堕过那么多次胎,蔺寒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报应来了。
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蔺寒深开着车,眼中泛起了一层薄雾。
他想那个女人,那个曾满眼只有自己的女人。
宁然,你还能回来吗?
不知不觉中,蔺寒深将车开到了别墅区。
曾经的高宅,现在已经成了空楼。
门前的绿化盆景没人修剪,落叶满地,门可罗雀。
蔺寒深想开门进去,却发现大门的电子锁线路已经被人人为损坏,他用指纹和数字密·码都无法进去。
钥匙,在很久之前就被沈佳璇拿走了。
蔺寒深叹了口气,正欲在台阶上坐下来。
余光瞟到旁边的钉子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此房可售四个大字,下面居然是沈佳璇的联系电话!
蔺寒深原本压下的怒火在此刻又蹿了起来,他将那纸牌扯了下来,生生撕裂!
曾经这个属于他和宁然的家,每晚都有等自己回来的暖灯亮起;
曾经这个属于他和宁然的家,每天都有可口的热饭热菜等着他;
曾经这个属于他和宁然的家,有个女人会将自己的西装熨得整整齐齐,将他要穿的皮鞋擦得蹭亮
可现在,这个冷清一片,再也没了那个女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