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术前没有为她体检吗?她怀着孕,你们怎么还能让她做换肝手术?
萧锦年你是人吗?白曼刚流产!
流产不就代表着没怀孕?那为什么不能为果果换肝?
争吵声吵得白曼的脑袋都快裂开,她迷茫地睁开眼,朦胧间看见病房内围了一圈人。
白曼!
是娅婷最先发现她醒了,立马冲到她床前。
娅婷,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流产?白曼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像哑了一般难听。
听见这个问题,娅婷顿时面露难色,踌躇了许久才缓缓道:白曼,换肝手术进行之前,你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
你说我怀孕了?白曼脑子一片空白。
怀孕?谁的?
她猛然间想起与萧锦年那个荒唐的夜晚。
难不成难不成是萧锦年的?
那我的孩子现在还在吗?她抓住娅婷的手,艰难地问。
这回轮不到娅婷说话,萧锦年便冷笑了声:你流产了。
这道消息宛若晴天霹雳,瞬间将白曼劈得四分五裂,就连喉咙都似被人下了狠劲掐着,窒息感涌入脑中。
白曼的眼神逐渐变得难以置信,她望着娅婷,声音里带着求助:他说我流产了,不是真的吧?
娅婷下意识望了萧锦年一眼,随后点点头:他说的是真的你刚才摔倒时,肚子撞到了墙壁,导致胎儿流产。
然而这句话就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将白曼压垮,她疯了一般地从床上挣扎起来扑向萧锦年。
萧锦年你怎么狠得下心!?我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让我给孙果换肝?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萧锦年的保镖都会将她稳稳地按在病床上,不让她碰到萧锦年。
看着白曼疯狂的举动,萧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复杂与愧疚。
可一想到刚被推出手术室时,惨白地几乎没了生命迹象的孙果,他又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来。
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也配让我心慈手软?萧锦年冷眼看着她的异常举动,无动于衷。
野种好一个野种哈哈哈
闻言,白曼倏地泄了气,倒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笑声诡异。
娅婷看不下去了,轻声安慰她:白曼你别这样,你以后还有怀孕的机会,别担心。
白曼,我劝你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招,这几天好好养身子,下周给果果换肝!萧锦年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姐妹情深。
果然三句离不开给孙果换肝!
白曼望着萧锦年,似是绝望到再也流不出泪水;她的手蓦地攥紧了被子,忽地笑起来:想让我给孙果换肝?行!有什么不行!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手术结束之后,放我离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白曼语气淡淡。
行,我答应你,但是你最好老老实实尽好属于你的本份,不然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萧锦年强压住心中的不忍,命令保镖将自己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