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是高朋满座,名流聚集的订婚宴。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内,黎夏却被准新郎压在门上。
“叶叔叔,我跨洋来恭贺你订婚,你怎么都不给我一个笑脸呢?”
黎夏圈住他的脖颈,媚态横生。
手指抚过他性感的喉结,炽热的胸膛。
男人的眸色深不见底。
在她的小手越来越不规矩之时,精致的下颌陡然被捏住,力气大到好像要将她捏碎。
“黎、夏——”
他像是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了,冷到黎夏遍体生寒。
“你还,敢回来。”
我的男人……都要……背着我订婚了,我当然要回来。”
“叶叔叔,我们拜过天地,我为你凤冠霞帔过的,你要是跟她订婚,就是出轨。”
叶栖迟下颌紧绷,冷眸眯着一言不发。
她抽了抽鼻子,娇娇的带着鼻音:“这么久没见,叶叔叔就没有想我吗?”
宛如多年前趴在他胸口哭求的可怜模样。
“没有。”叶栖迟的眸色至深至沉。
“可我,都一直在想叶叔叔的,想叶叔叔当时抱着我,吻着我说爱我,还——”
“闭嘴!”在她说出更旖旎过分的事情前,叶栖迟冷声将她打断。
“这些年,你没有半分长进!”
黎夏却笑起来:“没有叶叔叔管教,我当然长进不了,你不是说过么,我是你亲手浇灌长大的玫瑰。”
叶栖迟的呼吸加重,清凉的装扮配上大胆的言语,就是乱欲迷人眼:“所以,现在是千里送上门求睡?”
男人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引起一阵颤栗。
黎夏的衣服不规矩的半穿在身上,腿扣在他的腰间,勾人又脆弱。
“栖迟,你在里面吗?”
门外陡然响起的女声,让叶栖迟捏着她腰肢的动作一顿。
“叶叔叔,你未婚妻来找你订婚了呢。”她热烈的吻着他的唇。
“……下去。”他沉声。
“可小叶叔叔不愿意呢。”她声音低低,眼睛垂下看。
“咚咚咚——”
“栖迟?”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黎夏缠的更紧,还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叶栖迟沉着眼眸,把人从身上拽了下来。
他整理着身上的西装
黎夏抿了抿唇,下一瞬“唰”的一下打开了房门。
“栖迟你在……”
门外穿着婚纱的陈婉婉盯看着衣衫不整的黎夏,幸福的喜悦刹那之间冷却。
黎夏拨拢了下长发:“陈姐姐,好久不见。”
二十刚刚出头的年纪,是开的最娇艳的时候。
再不见三年前之前的青涩。
陈婉婉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是,是小夏啊,是,特意来参加我跟你叶叔叔婚礼的吗?果然,你叶叔叔从小,没有白疼你。”
她僵硬的模样,让黎夏觉得可笑。
济市最富盛名的名媛典范,今天看来,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是啊,叶叔叔最疼我了。”黎夏扭头看向身后一身肃穆的男人。
意国纯手工定制的成衣,深色流畅的西装面料,黑色衬衫外束身马甲,禁欲又性感,一切都那么正经严肃,可扯开的领带、堪堪要掉落的领带夹,以及他脖颈上的咬痕却又清晰刺目。
任谁都能猜到,在这扇门打开之前,发生过什么。
陈婉婉新做的指甲陷入掌心里,“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听说在国外交往了男朋友,这次带回来了吗?正好也让我跟你叶叔叔把把关,免得你年纪小被人给骗了。”
黎夏:“我都出国了,陈姐姐还这么关心我。”
陈婉婉亲昵的握住她的手,无形之中就拉开了黎夏和叶栖迟的距离。
“这是自然,不管你多大了,在我跟你叶叔叔这里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
三年前就爬上叶栖迟床的小孩子吗?
“叶叔叔,我小吗?”黎夏笑着,问向叶栖迟。
浓颜系的美人,与艳丽带有冲击力的长相相得益彰的便是凹凸有致的身材。
叶栖迟没有理她。
黎夏暗骂:狗男人,刚才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正经。
黎夏将手抽出来,随手拿起一旁的披肩穿上,丝毫不畏惧陈婉婉看着她破损衣服时,怨毒的目光。
“陈姐姐,为了恭喜你们订婚,我这里有个精心准备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黎夏闲适的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陈婉婉有所防备的只打开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下一秒却脸色一白。
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三年前的……验孕单。
“砰”她陡然阖上。
差点就要失控的将盒子扔出去。
“今天的喜酒我会多喝两杯,恭喜陈姐姐心愿得偿啊。”黎夏笑靥如花。
这话听在陈婉婉的耳中,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
她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陈婉婉仓皇按住了黎夏的手,“订婚,订婚取消了。”
黎夏眉头微微上挑,微笑:“取消了啊?”
真是……遗憾呢。
陈婉婉整个人脸色苍白,“是,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订婚的事情,订婚的事情……先,先搁置。”
临时取消订婚虽然会遭到不必要的非议,可倘若黎夏将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她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就都完了。
“哦……那看来我这次的喜酒都喝不上了呢,好可惜。”
黎夏略带“惋惜”的说道。
“听说今天来了济市半数的名流,时隔三年,不打声招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陈婉婉挡在她的面前,低声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黎夏笑:“求人嘛,当然要有求人的态度,陈姐姐。”
陈婉婉期待叶栖迟能在这个时候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说话,可他复杂交织的目光终究还是独独为黎夏停留。
那么多年来,只要是黎夏存在的地方,就能轻易的占据叶栖迟全部视线。
从来都是这样!
陈婉婉咬紧了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辜的惹人怜惜:“我、求、你……今天真的来了很多举足轻重的人,你就看在栖迟当年那么维护你照料你的面子上,不要让两家人难看,行吗?”
叶栖迟拿走了陈婉婉手中的盒子。
陈婉婉一瞬间泪如雨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栖迟,我没事,你,你别看,给我留点,留点颜面吧。”
叶栖迟眸色深深却还是打开了,看到里面的孕检报告,他陡然撕碎,冷眸射向黎夏。
“你拿自己做错的事情,来威胁她。”
黎夏看着叶栖迟冰冷的模样,心下一痛,三年了,他还是不相信,当年强奸陈婉婉的人跟她没有关系。
他永远都不信。
陈婉婉扑在叶栖迟的怀里哭:“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三年了,我都已经走出来了,小夏还要这样对我,她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件事情,我以后,以后还怎么有脸活下去。我们陈家向来清白,我我……”
黎夏冷冷的看着温柔为陈婉婉擦去眼泪的叶栖迟。
“是我把她惯坏了,让她……不知道分寸。”
陈婉婉哽咽道:“我知道,知道你把她带大,她对你对你过分依赖,觉得是我,是我抢走了你。”
黎夏向来看不惯陈婉婉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嘶……”
她尚未开口,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掌陡然拽住,像是要折断她的手臂。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叶栖迟温和给陈婉婉留下这句后,便将黎夏从房间内拖了出去。
陈婉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抬手一点点的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抿紧了唇瓣。
都走三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又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