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撑伞,大雨淋透到了
虞昭昭一身。
冰冷透骨,冷到清醒。
前方便是永乐宫的匾额,她站住了脚,久久看着。
她是皇后,坤宁二字,是告诫皇后宁静致远。
而这皇贵妃的永乐宫是
萧景焱亲自赐的名,他望他的贵妃,一生长乐,欢喜无忧。
永乐宫的宫门缓缓打开。
赵绣儿一身绣凤宫装,雍容华贵,不知等候她多久。
看见
虞昭昭,她笑容格外灿烂。
满院的宫人都站着,看着永乐宫外的皇后。
等着这曾经高贵骄傲的谢家嫡女,亲手折断一身傲骨,向曾经卑微的农女下跪。
虞昭昭立在原地,咽下无数的哀戚与委屈,直直跪了下去:“我
虞昭昭有错,望陛下垂怜,救我母亲性命!”
她跪,却也绝不跪给这个女人!
若说有错,她只错在成为了他
萧景焱的皇后!
雨越发大,赵绣儿背脊挺直,眼神得意的看着下跪的
虞昭昭。
她不会说话,比了个简单的手势:你输了!
虞昭昭看懂了她的意思,满心不甘上涌。
她不甘,明明被多年算计的人是自己,今日却要这般来认错。
她不甘,为何曾经那般相爱的人,可以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不爱了?
一股腥甜梗在喉间,
虞昭昭强压着起身要走。
一转身,
萧景焱就立在身后。
虞昭昭见着他朝自己走近,龙袍却擦过她,揽过了忽然咳嗽的赵绣儿。
虞昭昭心口忽然像刀绞过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
再醒过来,已经不知过了几日。
虞昭昭只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里也是苦的。
“张太医,皇后身体到底如何?”
萧景焱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虞昭昭吃力的睁开双眼,听见一个老太医支支吾吾开口:“娘娘……病症复杂,许是身子太弱了,又受了寒,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就可以了。”
她忽然放下心,来看诊的不是
萧太医,旁人不了解她的身体,瞧不出什么毛病。
五年前她重伤之后,大病一场,忘却了自己受伤的理由。
连脉象都变得紊乱离奇,本就没几年好活了,这次吐血,她有预感,只怕油尽灯枯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萧景焱见她醒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