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把纸条小心收起,正要离开,却见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她心头。
车窗下降,傅砚时寒冰般的脸在瞬间淹没盛夏的热浪。
姜涵脸色一白,下意识要跑,却被两个保镖抓住,直接拖进车里。
随着傅砚时一句“开车”,车向市中心驶去。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一栋大楼的门口。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让姜涵瞳孔一紧。
这是傅砚舟当年坠楼的地方!
保镖一左一右架着姜涵,将她带到顶楼后才松开手。
阳光下,傅砚时的面容犹如冰霜:“当年砚舟死后,我就把这栋楼买了下来,而今天,它等来了真正的罪人。”
闻言,姜涵心一顿,没有辩解。
傅砚时抬了抬手,保镖便将一条横幅和喇叭丢到她面前。
白布红字明晃晃写着:我是杀人犯!
傅砚时睨着她:“跪下,对下面所有人说你是杀人犯。”
闻言,姜涵眸光一震。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肺犹如火烧。
他已经向全世界宣告了她的罪,却依旧不肯留给她一丝尊严。
姜涵攥紧拳:“我不说,我也不是杀人犯。”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嵌住她的下颚。
傅砚时看着眼前透着不甘眸子:“谎言说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姜涵抑着呼吸,单薄的双肩颤抖着。
瘦弱的模样非但没让傅砚时不忍,反而越加冷冽:“你知道吗?把你从这里推下去的梦,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姜涵心里。
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傅砚时对自己入骨的怨恨。
姜涵嚅动着泛白的唇:“那么,你现在可以实现那个梦了。”
傅砚时怔了瞬,重重松开手。
保镖递上纸巾,他嫌恶地擦着:“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姜涵眼眶发酸,仍倔强地不肯低头。
烈日照着她发黄的头发,苍白的脸上挂着滴滴汗水,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傅砚时感到报复的畅快,却又莫名升起许不忍。
他很快敛去不该有的情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涵仰起头,努力压抑泪水。
半晌,她才拖着无力的身体离开。
姜涵摸出兜里的纸条,找到报亭,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
几声嘟后,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您好?”
“你好,我是晓晓的妈妈,我想见见晓晓。”姜涵急切的问候并没有换来回应。
对方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冷漠:“我们把晓晓照顾的很好,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嘲笑晓晓,说他有个杀人犯妈妈。”
一席话犹如冷水浇在了姜涵的头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话已被挂断。
夜晚,她躺在公园的长椅上,一遍遍看着晓晓的照片。
晓晓,晓晓……
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放弃!
姜涵咬咬牙,下定决心要把晓晓接回来。
次日,姜涵去了家酒店应聘服务员,可经理看完她的资料,直接摇头。
“不好意思,傅总吩咐过,我们不能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