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栖对两个大男人之间的话题并不敢兴趣。
于是在跟司台烬交代了声后,带了两个保镖就走了出去,下楼跑到宴厅的后花园透气。
把保镖留在门外后,她绕过层层绿植后,最后停在了中央的音乐喷泉。
此时正值夜里,借着皎洁的月色,苏栖栖难得舒心地伸手拨弄了几下透亮的水流。
微凉的水漫过掌心时,她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意。
而这时,陈叔从暗处走了过来,温声提醒:“你身体寒,冬天还是少碰冷水为好。”
苏栖栖惊地收回手,转过看着身侧这个清冷矜贵的男人。
待看清是渣男陈叔后,她立马冷了脸:“陈先生这是看谁都要撩一下吗?”
被她数落,陈叔也不恼,微微勾了勾唇:“我只是随口一说,若是中了,那就全当巧合吧。”
苏栖栖没心情没他争,转身就准备走。
但很快,男人低沉的嗓音又从身后把她叫住。
“苏小姐,如果可以,希望你不是从他人口中了解的我。”
苏栖栖一怔,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她转头刚想说什么,但司台烬不知从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一来,他就像宣誓主权一般,揽起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随后司台烬又似笑非笑地看向陈叔:“陈总,我奉劝你离我未婚妻远一点,她脾气好,我可不好,到时候要是做了什么,可就怪不得我了。”
陈叔冷冷扫了眼男人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眼底变得幽深:“我想靠近谁,没人能拦我。”
司台烬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倒想问问陈总是想以什么身份接近我未婚妻?第三者吗?”
他咬重了最后几个字,明着捅刀子。
陈叔眸光一点点冷了下去,但移向苏栖栖时,他的神情又变得缱绻。
“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
“但如果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他的字字句句,带着势在必得的底气。
司台烬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带着苏栖栖就走了。
而陈叔转身,与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不知道。
他心里唯一笃定的只有,只要他还多活一天,就不会放弃找星纯的下落。
……
第二天,一早。
陈氏财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陈叔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漠然地俯视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而在旁的特助拿着侦探传过来的档案资料,一一禀告。
“苏栖栖,年龄23岁,20岁以前随父母定居巴黎,三年前和司氏独子司台烬在国外订婚,上月刚回京北,预计明年两家完婚。”
“陈总,从苏小姐的人生履历来看,是完整的。”
陈叔伸手从林特助手上接过资料,翻看了几页。
上面的白纸黑字,也好像在证明着可信度。
但陈叔看着这份完美档案资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翻到倒数第三页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一道灵光好像在脑海里忽然乍现,他直接将资料一合,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
直接断言:“苏栖栖的资料有问题。”
林特助脸上闪过惊愕:“陈总。这份履历可以说是完美了,怎么会?”
陈叔扫了眼档案,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它错就错在太完美无缺,而苏栖栖的档案是人为故意篡改而成。”
“至于目的,不过是姜太公钓鱼。”
司园。
在京北的私立别墅群里,当属最奢华宏大的庄园。
在其内,还留有有一颗千年海棠树。
深夜,苏栖栖穿着一身白色睡裙,漫步到海棠树下散步。
不曾想,却碰到了正在喝酒的司台烬。
她本想原路折回去,但对方却先早已先一步发现了她。
“栖栖,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但墨色的眸底却还很清明。
苏栖栖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收紧,但还是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
司台烬凝着眼前这张精致雕琢的脸,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喜欢着这张脸蛋。
虽然很肤浅,却是事实。
盯着他的目光,苏栖栖不动声色转过了头:“司先生,你喝多了。”
司台烬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目光灼灼:“栖栖,你还记得我救你回来,是让你干什么吗?”
苏栖栖眼睫轻颤,点了点头:“记得,你说让我获得陈叔的信任,扳倒陈家。”
司台烬满意地扬起唇角,从旁边取出一份项目合同,递了过来。
并附言叮嘱:“明天,你想办法让陈叔把合同签了。”
苏栖栖接过合同,神情有些幽深:“你怎么就肯定陈叔不会怀疑我呢?能短短三年就控股陈氏财团的人,绝非等闲。”
司台烬扫了眼夜空中被乌云遮蔽的月亮,不以为意:“他不会怀疑的,再精明的人也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陆诗琪,而你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筹码。”
苏栖栖握文件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司先生,我不明白。”
“明明你一开始目的就是让我接近陈叔,为什么还要故意让他误会我是你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