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我调整呼吸,平复情绪。
“你刚才找我?什么事?”依旧是高傲的语气。
“……”我顿了一秒,“嗯,现在没事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还不死心?我们没可能了。”
“……那行,挂了。”我很干脆的就要挂电话。
他却不愿意了。
“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了,你的情况不太好,你还是回来打保胎针,我会跟医生说一声,相识一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啪……
我挂了电话。
渣男!
谁要他帮。
他却又发了一条短信,气急败坏的问我,“陈佳,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
我委屈的炸裂,“怎样才算礼貌?你有功夫在这教育我,还不如回家多换两片尿不湿。”
“?”他发一个问号。
我懒得回他。
他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他拿捏得陈佳吗?
他发一条心情,我都要小心翼翼揣摩半天?
跟他聊天从来不敢让以他的回答结束。
费劲心思找各种话题,结果被他回一句,
“睡了。”“我去洗澡。”“回聊。”“……”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拿出了和他的合影,通通剪碎,然后把他的头冲进马桶。
狗男人,见鬼去吧!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睡到第二天,我去公司。
公司调我去市场部。
“市场部,跑门店,累,但干的好能上万。”市场部部长给我画大饼。
事实上是市场部有同事生孩子去了,缺人。
在他们看来,我这种大龄未婚,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才是这种工作的最佳人选。
要不然,选谁都是一个雷。
“有补贴吗?”
成年人的世界,我不信饼,只关心钱。
“每天交通生活补助80,干得好话费也给你报了。”
“行。”
一天80,一个月2400。
这多出的2400给我妈寄回去,她白头发增长的速度都要慢下来。
于是,我从坐办公室变成了每天奔走于各大商超,打考勤,看货品,统计销售……一名小小的销售经理。
每天回到家都累到不想说话。
上厕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点血迹。
我想起了医生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
孩子多半是没了。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但比想象中难过。
我一个晚上没有睡着。
又过了一个周末,我去医院挂号,检查。
是个女医生,叫刘倩,挺漂亮。
“你和顾霄认识啊,怎么不早说。”刘医生对我突然地热情,让我有些不适应。
“算是。”
“那他在学校那会有女朋友吗?什么类型的啊?”
“……”我愣住。
她好像问的问题有点超出医患关系了。
我好像明白了,她对顾霄有想法。
可是顾霄孩子都有了,她不知道?
顾霄没告诉同事,对外称单身?
真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