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时砚认识的时候,我也说明过这一点:「我脾气很差,会天天骂男朋友的哦。」
时砚镇定自若:「明白。」
「逼急了还会动手打人。」
「了解。」
眼见他毫无反应,我急了,压低嗓音恶狠狠地威胁:「动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时砚终于笑了:「孟小姐,涉及到刀具,可能就是违法行为了。」
他有一张很出色的脸,但大多数时候表情平淡,看上去索然无味。
可是这一笑,眼中光华流转,有种摄人心魄的俊美。
我坐在对面看呆了两秒,回过神,擦擦嘴边的口水,长舒了一口气:「那就谈恋爱吧。」
结果时砚居然说:「孟小姐,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顿感奇耻大辱,拎起包就要走:
「既然你觉得勉强,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拉倒吧。」
但没走成。
时砚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温热指尖落在皮肤表层,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像是某种挑弄。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孟小姐。」他说,「是我冒犯,现在不需要考虑了。」
「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我的坏脾气对时砚来说的确不成问题。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管我说什么,开心还是生气,他在我面前始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失态。
就连今晚分手,他也很绅士地帮我整理了行李,甚至贴心地提醒我:
「你有包卫生巾放在我车里,需要的话记得拿走。」
我动作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不必了,留着给你新女朋友用吧。」
分手当晚,我从时砚家里搬出去,回到了和闺蜜善善合租的房子里。
「你不是最近住在时砚家吗,怎么回来了?」
我放好箱子,闷闷地说:「分手了。」
「为什么?」
我擦了擦眼尾,有种想哭的冲动: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恋爱的第四个月,时砚提出要去我家拜访。
他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堆礼物,言语间进退得宜,谈吐礼貌,我爸妈都对这个女婿很满意。
再后来,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我们开始装修婚房。
他给我开了高额度的亲密付,我生日时送了我喜欢的大金镯子,甚至主动提出把婚房的一半份额公证到我名下。
只是,他好像不是那么爱我。
「每次发生矛盾,连架都吵不起来。他总是那样一脸冷漠的表情,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
我狂乱地揉着手里的星黛露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