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凌浩的房间里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我终于走到房间门口,看着紧闭起来的房门,不由得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因为我随身携带的工兵铲被拿走了,要是门锁起来,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才能把它破坏掉。
抱着房门会打不开的想法,我扭动了门把手。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门并没有上锁,我成功的打开了房门。
我四处环顾一下,确定这里没有人。以摆设来看,凌浩是一个人独居,客厅里没有多余的杯子和用品。
这里还真不小,是两厅三房的格局,正厅后面的副厅有个很大的浴室,里面有个很大的浴缸,正好符合了吴道长的要求。
凌浩的卧室虽然有个卫生间,但是只有马桶和洗手池可以装水,但是脸放下去的话,手就没办法放下去了。我之前进卫生间的时候,还有些发愁该怎么办,现在进了浴室,看见那个大大的浴缸就豁然开朗了。
我按照吴道长的指示,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也不是我心大,而且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看电视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吴道长告诉我要等到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才能开始破解咒术,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本来想去其他房间搜寻一些有用的线索的,但是那两个房间都上了锁,兵工铲又不在我手上,面对每扇门两把锁的配置,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试图打开大门出去,虽然里层的铁门可以从里面打开,但是外面还有一层防盗门,没有钥匙根本开不了。
我再回到凌浩的房间,在窗边看了一下,这里至少是在十一楼左右,跳窗是不可能的。
忽然头上一凉,冰凉的水滴滴在我的头上,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抬起头来看,索性不是恐怖片的经典套路,什么头上有鬼让血滴下来吓人的桥段,只不过是空调机漏水了。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窗户上面的空调下,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熏香。我伸手就够得到了,我直接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闻了一下,发现有很淡很熟悉的香味,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不过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想了起来,这和之前迷晕我的香味一模一样。
我有些好奇地打开了熏香炉子的盖子,虽然它里面的粉末有燃烧的痕迹,但是它现在已经被水淋湿了。大概是空调机坏了,才导致放在底下的熏香被淋灭而失效。
现在想想,这也许就是凌浩没有在咒术生效前,绑住我或者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原因。而且现在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没有拿走我的手机,因为他根本就不觉得我会醒来,所以我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没办法离开,意味着我要等凌浩回来查看情况,制服他才能脱身了。
我没有拖鞋就躺在凌浩家里精致的皮沙发上,吃着他冰箱里看上去价格不菲的零嘴,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当今很是火热的综艺节目,一边开始分折所掌握的质料来保持清醒。
凌浩应该不是一个大学生,皮质沙发和这些零嘴的价格上来看,应该是个物质青年。虽然他衣柜里的衣服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地摊货。
我想他应该已经做过了纸人替身和假死续命的术法了,不然不会提而走险来做“喜结连理”这样的禁术。
据吴道长说,这样的禁术成功率不高的,要是无法完成,不说被连累的人,就单单说施法者,轻者丢失一魂两魄的永生永世投胎痴傻愚笨,重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深呼了一口,尽量平复我的紧张感。想了想凌浩选择我的原因多半是住在鬼屋里能承受至阴的体质,虽然他的照片里标记着危险,但是正如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样,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人就是尚好的“材料”。他应该原本打算选择杨智博一家的谁或者村长一家的吧,但是无果之后就选择了我。毕竟村长一家有怪老头护着,而且杨智博一家都没了。
也许是意识到我可能发现不对劲了,后面就变化了策略,对于那些事一字不提,只是谈谈家常给我灌酒,降低我的防备。
凌浩不需要从我身上知道什么,他只需要我的命。
这样有明确目的的男人,下手又快又狠,真是让人畏惧。我开始有些不自信,能不能斗过他了。
我从凌浩的房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又东翻翻西看看的那么久,也天黑了。看了差不多两期娱乐综艺,也近乎半夜三点十分了。
我拿着之前在电视机底下的储物柜里找到了打火机,还有几只白蜡烛,以及祭拜用的香和纸钱。进了浴室开始布置了起来。
吴道长让我在正对着浴缸前,大约三步的地方放上三支白蜡烛,再在浴室门口的烧上三支香,对着香火后浴缸的方向磕三个头。再上前把蜡烛点燃,用蜡烛的火焰把纸钱烧了扔在地上跨过去。
他说是在请见证者,后是给封口费。
浴缸里的水是隔夜水,又称阴阳水。在这个正是阴气凝重的时间能达到通灵的效果,大概就是暂时做出个阴间包间似的地方。毕竟他们是阴婚似的“喜结连理”,既然要结束就要在阴间结束,不过下去太麻烦了,而且也来不及了,所以就这么做了。
吴道长让我把草人先放进,再把头埋进水里,然后等我手上连接着草人的线全部变红就可以解开了,还警告我,不管发生了什么,在绳子变色之前都不可以把头伸出水面。
三点一刻,正式到来的时候,我按着吴道长说的做完到把草人放进浴缸以后,深呼吸了下,猛然憋了一口气就把头埋进浴缸里。
但是那一刻我忽然后悔了,因为不被允许开灯,而只有我身后的蜡烛亮着,在浴缸上都看不清楚进入浴缸里的草人,更别提那根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