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璇玑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萧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夜寒北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云璇玑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夜寒北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云璇玑和夜寒北两人。
云璇玑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夜寒北:“你怎么过来了?”
夜寒北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云璇玑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夜寒北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云璇玑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云璇玑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