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一抹艳红身影坐在夜寒北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夜寒北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云璇玑,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云璇玑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夜寒北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云璇玑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夜寒北,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她快步离去。
云璇玑抬头时,只看到她那抹背影。
片刻,她收回视线,走向夜寒北,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夜寒北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云璇玑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她能碰,我便不能吗?”
夜寒北语气淡淡:“她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夜寒北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云璇玑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夜寒北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夜寒北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云璇玑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夜寒北,你我……”她想问夜寒北,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夜寒北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云璇玑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云璇玑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云璇玑才回了萧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云璇玑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云璇玑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云璇玑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