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傅斯朗眉头紧皱。
「他没把你的腿治好?」
我下意识地问,「谁?」
「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
反应过来的我不再说话,轻轻摇了摇头。
可傅斯朗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凑近,呼吸喷洒在脸上有些发烫。
「赵锦思,你该不会在玩我吧?」
「没有。」
我心虚地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
「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分手?」
傅斯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里是藏不住的期待,那样炙热的目光看的我胸口一紧,恍惚间和记忆里逆光而立的少年重叠,美好的以为我们还在高中校园。
可湿透的衣衫和胸口的礼宾名牌却很快又让我清醒,现在不是高中。
坐在我面前的也不是当年那个偷看我排练的少年,而是傅总。
是在我上班第一天就把我当狗一样羞辱的傅总。
「因为我和别人好上了。」
我冷冷地说。
他也不出意外地生气了,骨头刚被接好,就被他拽着衣领拖了出去。
路都走不稳的我,就那样被他猛地从病床上拽下,狼狈地趴在地上任他拖行。
「喜欢和别人好是吧?」
「可以,赵锦思,你他妈真行。」
「来,游戏继续。」
就这样,距离我刚受伤只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重新回到马路上和他玩起了追逐游戏。
傅斯朗依旧大把大把撒着钱,我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一点一点爬行,一点一点去捡。
傅斯朗还真是学坏了。
我抽噎着,傅斯朗真是坏透了。
「你看那个人,好恶心啊……」
「她没有脸的吗?」
「这也太贱了吧……」
路过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难听的咒骂钻进耳朵,我一点都不在意。
和我妈的命比起来,脸面算个屁。
可出乎意料的是,傅斯朗生气了,他猛地退回我身边,不由分说的把我塞进了车里。
「你很缺钱?」
他指尖发抖,整洁的袖口处露出一根根青筋。
「嗯。」
「为什么?」
傅斯朗皱着眉,车速开的极快,我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轻声说:
「你不需要知道。」
一个急刹车,我差点从座位上飞出来,傅斯朗看着惊魂未定的我,伸手指了指窗外。
「有在这的时候缺钱吗?」
我看过去,是一栋快要拆迁的烂尾楼。
那是傅思年以前的家,也是我们同居了半年的地方。
我和他挤在十几平的屋子里吃着酱油煮挂面,那时候的我以为,不会有比这更苦的日子了。
可后来,我一天打三份工,和我妈住在只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里,过着靠偷拿餐厅剩饭解决温饱时,我常常会笑话那时的自己。
原来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有。」
我点头,如实回答。
「赵锦思。」
傅斯朗看着我,眼眶发烫。
「告诉我,你大二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