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伤口再抬头时,周烈和宋兰玲已经离开了。
她转身回家,却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阿妈,满额头的鲜血可把对方吓坏了:“咋成这样了?
我去叫周烈回来,带你去卫生所!”
江宁连忙拦住人:“阿妈,清徽还得为咱家赚工分,我自己去卫生院就行。”
…江宁捂住伤口再抬头时,周烈和宋兰玲已经离开了。
她转身回家,却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阿妈,满额头的鲜血可把对方吓坏了:“咋成这样了?
我去叫周烈回来,带你去卫生所!”
江宁连忙拦住人:“阿妈,清徽还得为咱家赚工分,我自己去卫生院就行。”
她依稀记得,里的自己也是在这一天碰破了头,阿妈去叫人,但周烈不仅没回来,还气晕了要强了大半辈子的阿妈。
她不能在眼看着悲剧上演。
说服阿妈歇了叫人的心思,江宁便独自去了卫生所。
挂号问诊拿药,这些流程她上辈子一个人重复了几十年。
明明早该习惯了孤独,可重来一次,心口的心酸却接踵而来。
江宁深吸一口气,对着缴费窗口的玻璃窗,为自己强行扯出一个微笑。
加油啊,江宁!
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自己能从中觉醒意识,她也一定要把这辈子过的好才对。
从卫生院离开,已经到了中午。
江宁回村时,顶着一头纱布,一路上耳边充斥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刚结婚就砸破了脑袋,多不吉利啊,我看八成就是报应!”
“这江宁仗着自己阿妈是妇联主任就胡作非为,可怜宋知青和宋兰玲了,那两人才叫个般配。”
一直到院子门口,身后依旧有人指指点点,江宁装作没听见。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对照女主的倒霉女配,越是反抗越能制造书中所谓的‘爽点’,只要不危及生命,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她不搭理人,有人却变本加厉的嚷嚷:“人啊,就是不该肖想不属于自个的东西,宋知青结婚第二天就不要你,现在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吧。”
这时,叶母气势汹汹的从院里冲出来:“乱嚼什么舌根,我女婿在挣两份工分,女婿心疼舒华,特意让她休息,他们关系好着呢!”
议论的姑婆们瘪嘴不信,但碍于叶母妇联主任的职位,也没谁敢接茬。
江宁垂头拉着叶母进屋,反而被叶母安慰:“她们就是嫉妒你有个城里老公,别理那些话。”
江宁点头,勉强笑笑:“阿妈,我进屋躺一会。”
房门一关,江宁强装的若无其事顷刻消散。
她无力靠在门板上,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囍’字,心里的苦楚控制不住蔓延。
曾经有多欢喜这场婚礼,她现在就有多后悔。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具体的发生什么她其实不太记得了,但她知道如果不改变剧情,阿妈会被自己牵连而死。
周烈,她不敢再爱了,也爱不起。
这辈子,她只想保全自己和阿妈的性命,安安稳稳过一生。
转眼,夜幕降临。
院外传来几声狗吠,同时还有敲门声。
江宁去开院门,一入眼就是周烈和宋兰玲靠肩站在门外。
宋兰玲不亏是书中的女主,就算是夜色浓浓,也遮不住她精致的小脸,和甜美的笑容。
只听对方解释:“舒华,我今天不小心崴了脚,宋知青特地送我去卫生院,所以才回来晚了。”
江宁望向周烈,他毫无解释的意思,好像守护宋兰玲就是理所当然。
哪怕知道女配和女主不能相提并论,但心还是被他的漠然刺痛。
深吐出一口气,江宁按耐心里刺痛,淡淡应声:“……进屋吧。”
江宁收回目光,一步步回到房间。
不久,周烈也推门进来。
听到动响,她缓缓抬头,凝望着门口的男人。
只见周烈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衣柜。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对她一直冷着脸。
从前,她还想争一争,可如今知道自己只是书里一个女配,江宁明白,自己得认命。
她酝酿一会儿,才缓缓冲着周烈的背影道:“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