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龙山。
千刃壁。
一个白衣男子站在绝顶之上,嘴角含着一抹高深莫测之笑。
面向前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年轻人,要相信科学!
说完,便从千刃绝壁之上一跃而下,跳进万丈深渊。
咔!
很好,一条过。
导演喊了一嗓子,露出满意笑容。
道具,准备下一场。
道具组长,开始检查威亚的牢固程度,准备下一场的拍摄。
哎?不会吧,这条威亚的钢丝绳,是什么时候断的?
道具组长站在千刃壁之上,颤颤巍巍的,向着脚边万丈深渊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吓得他连连后退,双脚发软。
这条威亚,好像是刚刚那场白衣跳崖的戏......不会不会,肯定是我记错了。
身上没有威亚钢绳保护,纵身越入万丈深渊???
道具组长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急忙甩了甩头,将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用力甩出脑海。
山脚下。
江宁当了三天群演,领着六百块的工钱,登上了前往海州的列车。
列车摇摇晃晃,江宁睡的迷迷糊糊。
车厢里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将他惊醒。
救人啊,车厢里有没有医生?有孕妇昏倒了。
列车长满头大汗,拼命呼喊。
江宁起身看去。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走到昏倒的孕妇前,把了把脉,脸色微沉。
刘医生,怎么样,有救么?穿中山装的威严男人,问了一句。
二人是同伴。
刘医生点了点头:魏老放心,针到人醒。
随手从包里取出银针,在孕妇手腕处刺下去。
下一秒,原本只是昏迷的孕妇,立刻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魏老见状,眉头一皱。
列车长更是急得脸色大变: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换人,可别把孕妇大姐给扎死了。
刘医生额头冒汗,咬了咬牙,目光看向魏老:差不多,能行。
刘医生不像方才那样自信。
魏老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第二针,孕妇快速抽搐了几下,立刻没了反应。
死......死了。
列车长探了探鼻息,脸色大变。
魏老也急了:刘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刘医生吓得脸色发白,瞳孔收缩:不可能啊,我明明用的保胎针,不会有任何问题啊。
气冲!
江宁走过来,道出二字。
刘医生看了他一眼,脸色发黑:瞎指挥什么,气冲穴乃是胃经中枢要穴,用来给孕妇施针?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刘医生大怒。
魏老目光一沉:就按这位小哥说的,照做!
说完,魏老还眯着眼睛,看了江宁一眼。
刘医生无奈,只好在孕妇腹部气冲穴,来了一针。
原本已经没有了反应的孕妇大姐,口中立刻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刘医生猛地一震。
神阙!
江宁又道。
神阙?听到这二字,刘医生瞬间惊醒,牙关紧咬,道: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死穴!
列车长见孕妇大姐有了反应,立刻松了口气,闻声又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
废特么什么话,这位小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是不是想进局子?
列车长话声一落,几个乘警立刻踏前一步,摆出威胁之态。
魏老?刘医生一急,立刻看了过去。
魏老耷拉着眼皮,不做任何回应,反而向着江宁那边微微一瞥,目光发亮。
刘医生无奈,只好针刺死穴,在孕妇神阙之处下针。
呕!
孕妇的身体立刻过电,张口吐出一物。
这......
魏老目光如炬,立刻认出那东西,眼角狂跳。
刘医生也呆住了。
列车长更是拍着大腿,一蹦三尺高:抓了,赶紧把这个携毒的犯人给我抓了!
几个乘警都快吓疯了,立即扑了上去,将体内携毒的假孕妇牢牢控制。
魏老终于松了口气,一回头,眼神立刻呆住。
刚刚那位小哥,哪里去了?
魏老四处找寻,却没有发现江宁的身影。
刘医生满脸羞愧,眼神中带着一抹挣扎:魏老,或许只是巧合......
巧合?
连携毒的假孕妇都看不出来,你还有脸说是巧合!
魏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刘医生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跟上。
几个小时后,列车抵达海州站。
魏老站在出站口,等了很久很久,始终没有再看到那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只能哀叹一声,上了一辆红字头的奥迪车,快速远去。
同一时间,江宁已经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前。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眼神里浮现出一抹笑意。
应该就是这里吧?嗯,地址对得上,错不了。
只是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岗亭里跑出一个保安。
混蛋,看清楚这是哪了么,你就敢往里闯?不要命了!
江宁见状,只好掏出信物,向着对方那里一丢:我找人。
保安眯着一双满是警惕的眼睛,伸手向着那东西一抓。
只是,那所谓的信物速度太快,他竟没有抓到。
啪!
脑门像是被导弹击中,保安直接仰天飞起,轰隆一声摔在地上,又滚出去七八米远。
这......我也没使太大劲儿啊。
江宁脸色尴尬,急忙探了探保安的脉搏,随后又捡起信物,向着别墅方向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保安这才幽幽苏醒,念起刚刚那一幕,心里还在不停哀叹着:
海州果然藏龙卧虎,不愧是八朝古都,龙兴之地!我虽在特种八年,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却如婴儿一般脆弱......
韩家别墅内。
韩九鼎紧紧地握着江宁的手,激动的眼圈发红。
江宁啊,我等了二十年,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好?
韩老爷子有心了,我师父上个星期,就已经飞升。
江宁照实说了。
只可惜,韩老爷子似乎误会了什么,对于飞升二字,有着另一种理解。
他长叹一声,拉着江宁的手又紧了紧:
这时,一位长相十分靓丽的青春少女,走了过来。
爷爷,祁神医还在等,该用药了。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江宁,你先坐了一会儿,我用完药再与你长谈。
说完,韩老爷子就在佣人的搀扶下,上了楼。
江宁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摸一个没见过的老式摆件。
摸坏了,要赔!
江宁的手一顿,扭头看去,却发现是那个少女在说话。
韩清雅神色冰冷,看也不看他一眼,扭腰上了楼。
江宁的目光向二楼看去,目光一皱。
这股味道,不太对劲啊。
说着,也向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