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连忙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
陆向煦愤然指控,“大哥,您看,这个贱人还想狡辩!”
陆景衍扫了一眼狼狈苏眠,清冷的眼底闪过厌恶。
苏眠注意到了陆景衍的厌恶的眼神。
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见状,陆向煦暗暗得意,越发摆出正义凛然姿态:“大哥,您才醒,不能让这贱人污了您的眼睛,把她交给我,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话还没说完,陆向煦骤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尖锐的花瓶碎片,措不及防的刺入了他的手掌心!
陆向煦费解又恐惧的看向陆景衍,“大、大哥......是那个贱人勾引我......”
陆景衍眼皮一沉,煞气凛然的冷嗤,“闭嘴!”
吓得陆向煦打了个冷颤,忙用另一只手捂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陆景衍这才满意,慢条斯理的将花瓶碎片从陆向煦的手掌心缓缓抽出来,随意丢弃在一旁。
而后,优雅的用着床单擦拭手上血渍,冷漠的朝陆向煦挤出一个字。
“滚!”
陆向煦捂着血淋淋的双手,一骨碌的爬起来,仓惶的逃离了房间。
苏眠呆了许久,才从血淋淋的一幕中回神,重新看向了陆景衍。
只见对方薄凉的脸上,尽是冷酷之色,让人莫名的想要避开躲藏。
在苏眠纠结是不是要逃离之际。
陆景衍幽幽的抬起深邃冷酷的眼眸。
看着不远处紧张不安的苏眠,陆景衍眉头紧蹙了一下后,朝着她招了招手。
苏眠犹豫了一瞬,还是捂着残破的婚纱,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床边。
不等她反应。
陆景衍猛地一把将苏眠拉到床上,重重的压在身上。
看着身下那软糯可欺的小人儿。
陆景衍骨节分明的手,滑落在苏眠的脸颊上,在她的唇上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圈。
面对陆景衍这过于轻佻的动作。
苏眠的身体宛若一道电流窜过,猛地紧绷起来。
她神色中尽是慌乱。
虽说,眼前这男人是她新婚丈夫。
可彼此终归是陌生人。
苏眠眼看着陆景衍的那只手,摸上她的唇,并粗鲁的要撬开她的唇瓣。
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想要打开。
然而,苏眠的手还没碰到陆景衍,就被一把捉住,重重摁在了头顶。
不等苏眠再挣扎。
陆景衍俯身埋头,一口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陌生的荷尔蒙气息袭来,苏眠慌乱的无以复加。
而陆景衍分明没想要轻易放过,重重的碾压而下。
罔顾苏眠的抗拒,一步步攻城略地......
苏眠只觉得呼吸困难,脑子一片空白。
痛苦的挣扎中,她的指甲在陆景衍胳膊上划出一片血痕。
陆景衍身体猛的一顿,瞬间停止了强势的侵袭,眼神里的渴望似乎也消退了一些。
在苏眠刚松一口之际,陆景衍又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狭长阴鸷的眼眸里尽是煞气,“谁派你来的?敢给我下药!”
苏眠有点懵。
什么药?她怎么知道?
然而,因为她的沉默,陆景衍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苏眠感觉下巴要被捏碎了!
痛苦之下,她只得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我......没有,是陆老太太觉得......我八字旺你。”
陆景衍不信!
男人手指微微移动,精准的扣住了苏眠咽喉。
疼痛加窒息,让苏眠随时都要濒临死亡。
最终,她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陆景衍看着晕死过去的苏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一道黑色身影凭空出现,陆景衍眼皮微抬,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立刻一个激灵,上前报告,“我们的人调查过,她是苏家流落在乡下的私生女,并没有什么问题。”
陆景衍眯着狭长的眼眸,“重新再查!”
一个没有问题的女人,新婚夜会对自己的植物人丈夫用药?
他可是无比清晰的感知到。
随着那个女人的靠近,身体气血异常不断翻涌,这就是最佳的证据!
“是!”
陆景衍厌恶的又瞥了一眼苏眠,冷漠无情道:“将她丢出去!”
黑衣人几步就闪到了床边,宛若提垃圾似得将苏眠拖起来,拎了出去。
新房清静后,陆景衍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端的人无比惊诧,“你怎么提前醒了?”
半年前,陆景衍出了意外,虽然陷入了昏迷。
但并非一直不醒,十天半个月还是会醒来一次。
可如今时隔不足一个礼拜,怎么就醒了呢?
陆景衍重重捏了几下额头,眼底闪过冷漠之色,“出了点状况,你来一趟。”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眠从晕厥中醒来。
发现身处一个满是灰尘的古旧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堵得人呼吸不顺。
苏眠不舒服的爬起来,推门而出。
下一秒,傻眼了。
这房子宛若一叶扁舟,孤零零的坐落在小树林中间。
“陆景衍得多不想再见到我!”
不过,当初为了救奶奶答应嫁入陆家后,她就知道会遭遇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眠穿过小树林,准备寻找出路。
这时,一辆车猛地朝她开来,她惊吓的躲闪开。
车子停下,一个打扮时髦的妇人从后座怒气冲冲的下来。
上前一把扯住苏眠的头发,凶狠地朝路边的景观石砸去。
鲜血,瞬间就顺着苏眠的额头流下。
苏眠被砸得发懵,“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妇人破口大骂,“我是陆家三太太!陆向煦的母亲!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小贱人,害惨了我儿子!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下贱野种!”
苏眠还没反应过来,三太太就让人蛮横的将她塞到了后座,满脸都是恨意。
“现在就跟我去找老太太,给我家向煦主持公道!”
......
陆家老宅分好几块区域。
大房的方位在正东,二房、三房占据南北两角,老太太所在的主宅则在正中央。
苏眠被三太太强行拽到了主宅。
陆老太太一身华服,坐在客厅位置,正悠然地喝着早茶。
三太太进入客厅后,委屈的扑倒在老太太身侧,哭泣哽咽道:“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陆老太太放下茶杯,慈和的脸上布满疑惑,“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三太太伸手指着苏眠,“就是这个扫把星,她不甘给嫁给陆景衍守活寡,新婚之夜不守廉耻的勾引向煦!”
苏眠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是陆向煦擅自闯进新房,试图对我不轨的。”
三太太瞪向苏眠,泣不成声的指控:“向煦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岂是你一个乡下私生女可以贬低诬陷的!分明是你这个恶毒女人,勾引向煦不成,又见景衍醒了,就离间兄弟俩的感情,说向煦对你图谋不轨。景衍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才信以为真,对我家向煦下了狠手!”
陆老太太听到这里,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向煦怎么了?”
三太太哽咽道:“经过一个晚上的手术治疗,医生说向煦的手是彻底的废了!”
老太太愤怒的盯向苏眠,“是不是这回事?!”
苏眠坦然的迎上老太太的目光。
“关于昨晚的是非曲直,您可以派人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名中年女佣来到她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厉声呵斥,“老太太在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打岔?”
苏眠忍着痛分辨:“我是在陈述事实......”
“啪——”
中年女佣又狠狠的甩了苏眠一巴掌,“还狡辩!”
苏眠被打得一个踉跄,白、皙娇嫩的脸颊瞬间红、肿成一片。
陆老太太没有丝毫怜惜,“一个冲喜的玩意居然敢闹事,还害得向煦的手废了,真是可恶!”
苏眠算明白了,三太太颠倒黑白,陆老太太也是偏帮自家子弟,拿她这个外人出气。
看清局势之后,苏眠立马转换思路。
“陆向煦和陆景衍都是您的孙子,您将污名扣在他新婚妻子的身上,致陆大少于何地?不怕他来问么?”
不曾想,听到这句话,陆老太太却脸色骤变。
她将茶杯劈头盖脸的砸向苏眠,眼神中满是阴毒,“来人,将这小贱人丢进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