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体没出问题,痛经就是绝症,定期听唐僧念经就能治好了?
那我还不如直接下一曲大悲咒在家里循环播放。
出了医院大门,我想了想,给母上大人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检查结果。
早两年母上大人赵女士还会苦口婆心劝我多出去转转,比如参加一下公园的相亲大会,递一下自己的材料。
最近倒是提得少了。
不知道是她想开了,还是在背着我憋大招。
下了班,我孤独寂寞地拎着两盒儿烤串,回去接着加班画稿子,最近刚接的私活儿。
回到小区,电梯门要关上的一瞬间,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手掌白皙,肌理匀停。
我的画稿正好就缺这么一只完美无缺的爪子。
手指往楼层按键上移了一下,没按楼层,直接按了关门键。
我顺着手往上看了一眼。
对面小哥眉清目秀,气质干净,眼神清澈,一身正气还自带天然安全感。
那一瞬间,我脑袋里灵感就和火山喷发一样,瞬间构思了七八张男上女下男下女上,窗台上书桌上池塘边荒漠里树林中草地上各种不同场景酱酱酿酿的画面。
以至于他跟我解释说他住 807 我都没反应。
用我们画手圈的话来说,他真的是长了一张标标准准的,可适用于从古到今任何场景的,可攻可受可盐可奶的通杀脸。
对着这张脸,别说下饭了,他就是我行走的灵感启动器,我的金饭碗。
只可惜我怂,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
直到他走出电梯,按完 807 的密码,我才从背影里反应过来,他就住我隔壁。
门挨着门的那种。
天助我也。
有他当邻居,我何愁画稿没男主?
问题是,我总觉得这位小哥哥,好像在哪儿见过,有点眼熟。
直到他开完门,冷不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我手里拎的烤串。
辛辣,刺激,上火,不健康。
就在小哥垂眼的那一瞬间,我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闪出一线清明。
医院,白大褂,口罩,以及絮絮叨叨让我少吃外卖的,唐僧。
我挂号的妇产科医生就住我隔壁,请问我可以去敲他门,问他为什么我的姨妈不规律吗?
我盯着那张脱下口罩帅得鬼斧神工的脸,鬼使神差地,冲他提起我的宵夜,并不过脑子地,发出了热情洋溢的邀请。
「要吃吗,我多买了一盒,里头有两串腰花和三串韭菜,补肾的。」
不出所料,他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二傻子。
我恨不得直接把舌头给咬下来。
隔壁防盗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关得死紧。
换了鞋子,给死党王小小打电话。
「我觉得我失恋了。」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半晌,然后礼貌而克制地问,「请问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我理直气壮。
「五分钟前,电梯里,我对一只手的主人,一见钟情。」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半小时后,王小小拎着啤酒,风风火火按响了我家门铃。
「第一,你这不叫失恋,叫单方面意淫男人然后还对他进行了精神侮辱,别人没揍你那是他涵养好。」
「第二,有图有真相,你说他帅得一笔,图呢?」
我怀疑第二条才是王小小丢下她家小奶狗跑过来的目的,然而我没有照片。
医院里他全程口罩,电梯里惊鸿一瞥,接着我就用两串腰花三串韭菜,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我和我未来老公的浪漫邂逅。
春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