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真的是您啊!我还以为看错了!”男人奉承地说着。
傅司砚瞥了男人一眼,没有回话。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该不会……这烟花就是您的手笔!”男人一拍脑袋,“哎呀,我早该猜到了!”
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男人顺着他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江边,一抹人影落入眼中,霎时一慌。
“哎呀!那边没有防护栏,那个女人再走几步就要掉进江里了!”
傅司砚脸舊shígG獨伽上波澜不惊,淡漠道:“不是还没掉下去么。”
他看着阮欣一步步地走向“死路”,忽见一个年轻男子突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傅司砚寒冽的目光霎时一凛。
手里的烟瞬间被甩落在地,他快步起身,朝江面走去。
阮欣的腰被记者紧紧箍住,无法移动半步,耳边传来记者的劝导:“再怎么想不开也别跳江啊!这帝江里面有食人鱼,跳进去了尸骨不存。”
“无所谓,我爱的人掉进江里了,我要陪他。求求你,放开我……”
她想要挣脱开,记者已经顾不得别的,索性把她扛在了肩上,往回走。
回到安全地带后,记者把阮欣放下。
她却还想往江面走去,忽然听到一阵拳响,紧接着傅司砚低沉而阴厉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允许你救这个女人!敢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记者挨了一拳,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反问:“巧了,我就喜欢多管闲事。就不知道碍你什么事?”
两个男人之间话锋正尖锐,一旁的阮欣如梦惊醒。
“傅司砚?是你吗?太好了,你没事……”
她边喊边循着刚才他说话声音所在位置冲了过去,刚靠近周身阴霾的傅司砚,却被他无情推开。
阮欣膝盖撞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瞬间破了皮,殷红扩散,头顶伴随着一句冷斥:“别碰我!脏!”
“没事吧?”记者将她扶了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至于这个男人……”
说到这里,记者的眼底迸射出一柄寒光,与傅司砚的目光交汇,凶意凛然。
“要不要跟他去医院,阮欣,你自己说。”
傅司砚说完,手插进兜,他的语调听起来很无所谓。
可他高大的身影在夜空下散发出阎罗的气势,凝着男记者的视线隐约带着杀意。
阮欣虽然看不见,但她太熟悉傅司砚的愤怒。
她身形一怔,迅速将手从记者的手里抽离。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谢……”
剩下的“谢”字还没说完,她的手臂忽然被傅司砚扯过去,脚下更是被他大力地拖着走,膝盖渗血更加厉害。
身后的记者看到这幅情形拧着眉,久久未离开。
阮欣被推进了傅司砚的车子后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手腕忽被对方掌力一钳。
接着,男性滚烫的呼吸直喷在她脸颊,一个惊涛骇浪般的质问声传来——
“你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都快死了,还要来恶心我,是么?”
傅司砚的质问,逼得阮欣脸色愈加发白。
“刚才我以为你掉江里,所以我想去救你,刚刚那个人只是好心帮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着解释,傅司砚掐着她手腕的力道僵了几秒,忽地冷笑。
“呵,一个瞎子还想救我?前一刻装可怜招惹别的男人,现在又来装深情,阮欣,你到底有几张脸?”
阮欣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只闭眼累极了似的呢喃:“你没事……真好。”
听到这话,傅司砚的心莫名颤了下。
为什么此刻这张颓然而又坚定的面容,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像他的阿月一样……
想到阿月,傅司砚胸前一滞。
他这是在做什么?同情这个害死阿月的凶手?脸色瞬间阴沉几度。
“我当然没事,不过你就不一定没事了。”
“明天是我妈六十大寿,过完大寿就会做手术。阮欣,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人生。”
冷厉放完话,他松开手掌,推开车门后迈入驾驶位。
车子驶回别墅。
一下车,佟楠月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和傅司砚挽着胳膊离去。
女佣搀扶着叶林欣上楼。
一夜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