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自己都忘了,市井的喧闹总能把一个人的孤独挨回去,我以前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
「今天……谢谢了。」
站在房门前,我朝着身边的人说道。
曾澈然将钥匙插入门锁,朝我眨了眨眼。
「不用,学姐,倒不如说我也要谢谢你。」
「你谢我什……」
话说到一半,我就顿住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透过我看着谁。
不过,那是他的事,我再好奇也没法管。
他只是重新恢复了轻松的语气,对我摇摇手说晚安。
我点点头,也拿出钥匙开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时铺天盖地袭来的疲倦,可是今天直觉告诉我,就是有哪不一样。
我的手移到墙壁上灯的开关。
「别开灯。」
暗哑的声线透过这间沉闷的屋子,落进我的耳朵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脱下鞋,朝着沙发走,盈盈的月光只漏下一道银白的丝线,我连路淮的表情都看不清。
「你之前丢了个钥匙给我,忘了?」
「那还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衬衫的扣子解了两粒,月光泄下时冷白而优雅,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不会吧,呵……真带着那头鲨鱼,劫你的婚啊?」他说。
我的视线移过去,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也是蠢。
路淮送我的那条鲨鱼我还没扔,正被他压在掌下,就像是嘲弄般说,你还忘不掉他。
「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想拉走鲨鱼,当着他面扔掉,总之太碍眼了,可路淮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的声音又痒又涩,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
「和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开心多了,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