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就好。贺清寒说的嘲讽。
猜到他会这么说,可向晴心里还是如千万根同时刺入一般,疼痛难忍。
她知道早该死心了,但心底却总是残留着一份期冀,如果我说,不是我撞江清然的,是她故意跑到车前的,你相信吗?
尾音颤抖。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可没有人相信她,就连哥哥都不相信。
因为铁证如山,而且他们都说那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她还是想再跟他说一遍,他这么聪明的人,说不定会看透江清然的小把戏呢!
在监狱里两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贺清寒轻笑着抚摸她上脸颊上那道明显的疤痕,这些疤,白留了。
向晴退后几步,避开他的触碰,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低头,飞快擦去了眼泪。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贺清寒神色淡淡。
您还有其他事吗?向晴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颈,无法呼吸,心口处闷堵得难受,如果没有,我先去工作了。
没等贺清寒开口,她捂着破碎的衣服,拿着清洁工具,小跑着跑向走廊尽头的工作间。
膝盖疼得要命,而且曾经几乎被贺清寒踢断的左腿也钻心的痛,但她却没有停下,一路跑进了工作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向晴实在受不了了,疼得坐到了地上。
她挽起裤腿,见膝盖上的淤青没有消散,反而更严重了,青紫一片,看起来格外渗人。
【你的左腿以后得好好护着,不然会真的废掉。】
【那还能跳舞吗?】
【不能。】
【只跳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不行,两个小时也行!】
【抱歉,不行。】
这是两年前,医生跟她的对话。
所有人都提醒她江清然是个舞者,谁还记得,她也是个舞者呢?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向晴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忍着疼站起来,打开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门口站着的是任小雅,那个主动开口帮她说话的客人。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向晴慌忙把裤腿放下去,右手还捂在破碎的衣服上,狼狈不堪。
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任小雅听到工作间里的哭声才敲门的,此刻见到向晴腿上瘆人的淤青,她除了震惊就是愤怒,我是律师,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被家人朋友抛弃却被一个陌生人关心,向晴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你是不是怕请律师太贵?任小雅拍拍胸口,没事,我不收你钱!我要是打不赢这个官司,就让我师父帮你打,律师费我来出!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向晴说道。
任小雅皱了皱眉,娃娃脸上满是不解和愤怒,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怕被这家会所报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