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寒梅是乔凌雪所爱;
屋内的欧式设计是乔凌雪所喜;
舞蹈室、室外泳池等等都是乔凌雪需要的。
而她乔沫沫除了从乔家带来的衣物,一无所有……
这个婚房不属于她。
她强忍着心涩,望着慕修寒乔冽的侧脸:“三哥,我也没了家,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三年前,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她在迪拜帮慕修寒摆平一个商业大佬,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我的亲人只有凌雪。”
这话,让乔沫沫的心被凌迟。
她一直以为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原来不是……
慕修寒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了,离开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过几天,我们把离婚证也办了。”
乔沫沫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漆黑如宴的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
脑中一阵阵蚀骨的刺痛袭来。
她取出红红绿绿的药大把大把吞入口中,强忍着痛,喃喃出声。
“三哥……我不想离……”
苦涩的话随风吹散,四周没有任何回应。
乔沫沫缓缓闭上了眼。
……
乔沫沫不喜欢花,因为她从小就对花粉过敏。
可偏偏梅乔别墅,不管是春夏秋冬,里面都开满了各种花。
去往医院的车上。
乔沫沫止不住的咳嗽着,司机张叔不忍心:“小姐,反正慕三少也不常回,院子里那些过多花粉的树,都砍了吧。”
乔沫沫却摇了摇头:“砍了树,三哥又该生气了。”
她知道慕修寒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花朵树木,他在乎的是爱花的乔凌雪。
医院里。
主治医师兼朋友沈煜珩把诊疗记录摆到了她的面前,恨铁不成钢。
“按照这个扩散程度,不出两个月,我就该参加你的葬礼了。”
乔沫沫眼眸微颤,拿着诊疗单的手指尖泛白。
沈煜珩又说:“慕修寒呢?”
“三哥忙。”乔沫沫终于开了口。
“他是忙,还是没时间陪你?”
沈煜珩话音刚落就后悔了,他看着乔沫沫越发苍白的脸色,停顿了良久。
“先做姑息治疗吧。”
“好。”
乔沫沫拿起诊疗单,一步步走出办公室,脑海中尽是沈煜珩的话。
不出两个月……
她失神地往外走,可下一秒,她的步伐僵住。
远处,是慕修寒高大后背,他正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乔沫沫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乔凌雪。
她真的活着!
乔沫沫还没回过神,就听乔凌雪熟悉的声音:“三哥,医生说宝宝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