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两声
三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我爹把我电话给挂了……
挂了……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过来。
「我跟我现在的女朋友在一起,没啥事,不用担心。」
我舒了一口气,人没事。
紧接着,又腾上一股无名之火来。
妈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呜呜呜,我妈真可怜。
我听到咬后槽牙的声音。
不是我,是我妈。
「他娘的。」
「别让我再看见你给你爸打电话!再打,我打断你的腿!」
我握着手机无语凝噎。
呜呜呜,我真可怜。
我就是个大怨种。
今天是丧尸爆发的第五天。
外面的丧尸多了起来。
我家这小破门不知道还能撑几时。
就这么一片薄薄的小木片,你说,我爸这么多好房子,我妈不要。
离婚时,就要了这个小破房子。
这房子对我来说就是噩梦。
从我记事到我上初中,已经数不清在这房子里挨了多少男女混合双打了。
别家闺女穿花裙子,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早日成为跆拳道黑带。
后来,我爸发达了,我们一家才从这小破房子里搬出去。
这破房子隔音不行,外面丧尸天天嗷嗷叫,兴奋的时候还会来捶捶门。
搞得我和我妈得死死地抵住门。
我们娘俩天天提心吊胆。
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直升机从天而降,把我们娘俩转移到安全地带。
我妈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我让她去休息,自个坐客厅盯梢。
现在是夏天,正热的时候。
楼道里的尸体腐烂的速度加快,一阵恶臭。
我打开窗户想通通风,结果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逼近。
不是正常人的那种「哒哒哒」。
而是更加沉重的「啪嗒,啪嗒,啪嗒」。
有丧尸来了!
我赶紧去抵住门。
果然,那丧尸开始咣咣撞门。
嘴里「啊呀,啊呀」叫个不停。
我家小木门在撞击下裂了条缝。
我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把沙发拖过来抵着门。
结果,外面竟然不撞了。
我好奇,扒着猫眼一看。
呦呵,又来一个丧尸,两个丧尸打起来了!
这俩丧尸一个瘦得吓人,一个胖得像球。
目测,刚才咣咣撞我小木门的应该是瘦的那个。
要是胖的那个,我的小木门裂开的就不止一道缝了,而是一个窟窿。
一般都是丧尸合起伙来咬人。
丧尸互打,这我还真没太见过。
胖丧尸穿金戴银的,短粗的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金链子,身上穿着一个短袖和短裤。
虽然满身血迹,但白短袖上满满当当的香奈儿和短裤后腚上那一个大大的彪马还是能看出来他生前是个土豪,而且是挺俗的那种。
这身穿着俗的让我看得亲切。
我那个不接我电话的爹就爱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