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袁浅防备地站在离秦深两米远的地方,冰冷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质问道,“秦深,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说过了,请你别再来打扰我!”
“浅浅,你听我说……”
秦深跨步向前,想要拉她,袁浅先是后退,然后凌厉的打断他,“停!你不要再靠近了我了,你就站在那儿说,我听得见。”
向来雷厉风行的霸道总裁,此刻充满了挫败与无奈,“浅浅,我很想你,四年了,我一直在想你,我就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多动听的情话,放在以前她听了肯定心都化了吧,可是现在,她不需要了!他越是说的缠绵,她就越觉得恶心。
冷冷地,袁浅绕过他走到门边,说,“秦深,收起你恶心的话语,如果你是婚姻生活里空虚寂寞,想找女人脚踏两只船的话,那你还是找别人去吧,我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把曾经他对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统统还给他,袁浅才觉得四年来压抑的痛楚减少了一分。
曾经他那样指责她怀疑她,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不,浅浅你误会了,我没和苏小雅结婚。”
秦深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离,将她拉回。
“放开,不管你和苏小雅有没有结婚,总之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你又不记得了吗?秦总。”
袁浅淡淡地再一次提醒他们已经离婚了,当初还是他逼着离的。
秦深被堵得愣了一阵,眼神里,充满了歉疚,“对不起,浅浅,我都知道了,当年是你从车祸里救了我,可我还误会你,真的对不起!”
卷翘的睫毛颤抖着,冰冷的眼眸凝固着怔愣在原地,终于,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可惜,太晚了。
四年后,这句对不起反而显得那么可笑,呵呵,袁浅自嘲的笑笑,用力甩开秦深的大手,踩着慌乱地步伐,夺门而出。
“浅浅!”
秦深大步追上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道歉反而让她愈加想要逃离,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渴求的眼神看向她,“别走,好不好。”
别走?袁浅清楚地记得曾经,她也这样哀求着,求他别走,可他是怎么对她的?“放手!”
指甲钳在他的皮肤里,用力掰开他的手。
他不放,怎么都不肯放,秦深从身后紧紧地箍住她,慌乱而急切地说,“浅浅,别走,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我求你,别走好不好。”
几乎是带着哭腔,低沉又沙哑的嗓音承诺着,“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你不也说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道错了,我改!浅浅,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对你的亏欠。”
脑子里一片嗡嗡的声音,她不想听,不要听,袁浅死命挣扎着,他一句话就让她停止挣扎,他说,“浅浅,我爱你。”
袁浅眼眶通红,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从秦深嘴里说出一句他爱她,陶醉地听着他在她耳边承诺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情话,可如今听来,却是多么的讽刺。
时间不能倒流,她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他们之间不可能破镜重圆,眼泪再也承受不了的落下,袁浅说,“秦深,四年前我渴望你的爱,但我现在不需要了,从你亲手把我的孩子弄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奢求你的爱了,我对你的爱也随着孩子一同死去了。”
“不是得,我没有弄死我们的孩子,浅浅,孩子没死,沐沐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他将她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眸,“当年我说的是气话,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孩子的事,后来我才知道是苏小雅搞的鬼。”
什么?心跳在骤然间加速,激亢又充满愤怒,袁浅的小宇宙爆发,就像是受了刺激而复苏的野兽,疯狂捶打秦深的胸膛,然后用力推开他禁锢的双臂,扬起小手,“啪”
用力地扇在秦深的脸上。
殷红的双眼剜向他,“秦深,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你眼里就是可以拿来当作玩笑的气话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气话,我竟然愚蠢到去自杀!你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终日抑郁,把自己折磨成了一个精神病!”
她激动地近乎咆哮,“可你现在却告诉我,那是你的一句气话!秦深,你是觉得耍我好玩吗?那你看到我现在这样恼羞成怒的样子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