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昀州只是扫了一眼,她讨好的笑更是刺的他烦躁:“傅昀州受不起。”
话落,他转身便上了马车。
车轮滚动,奚容忙追上去,一边小跑着一边掀开车帘:“先生,你当真不尝尝?我等了很久才买到的。”
也不管傅昀州接不接,直接将红薯塞进他手里,却将他的衣袖蹭出一片黑灰。
奚容有些懊恼,想着下次一定要记得让店家包的紧实些。
“公主以后莫要再做此等自降身份的事,回宫吧。”傅昀州的声音清冷。
奚容神色一变,脑海中不断闪过她被棍棒痛打的画面,脸上的笑渐渐褪去。
要回去吗?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知道了,先生也早些休息,我改日……”
奚容话还未说完,傅昀州的马车已经到了几丈外,只留下雪中两道深深的车辙。
她怔怔地看着马车,想像往常那样朝它笑笑。
突然,红薯像腌臜一样被人从车窗中扔了出来,砸落在雪中碎成了一滩泥。
奚容愣了片刻,顺着车辙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冰凉的指尖戳着只剩一丝余温的“泥”,眼眶渐渐泛了红。
风雪又至,奚容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