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气势不足。
背后议论,被人刺破,脸皮再厚也会难堪。
那太监偷瞧了一眼萧泽,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了。
我捡起食盒,欲走,又回头睁着好奇的眼睛问萧泽:「方才无意间听见殿下说,装什么,没听清,装什么呀,殿下?」
萧泽僵了一下,脑瓜难得转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笑死。
我看了看手上的食盒,道:「啊,我明白了,殿下定是看上这食盒,想用来装东西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多得是,给!」
也不等他反应,硬塞进了他手里。
萧泽接了过去,脸红得像猴屁股。
我福了福身,扭着腰回去了。
走远了,眼角的余光看见萧泽拎起食盒,气恼地砸在了小太监屁股上。
回家之后,我没再出过门,专心等林家哥哥来。
同时,也在想办法,让我们一家搬出京城。
上一世,边关大开,蛮族直抵京城,满城里,没多少活下来的。
以我的微薄之力,自然不可能抵御得了蛮族,改变国破的结局,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劝家人搬走。
林家哥哥当官后,就被外派了,嫁给他,或许可免此灾。
等了几日,在他来京之前,有人牵头在京郊春游,放纸鸢。
我本不想去的,但江辞月要去。
记得上一世,她就是在纸鸢赛上大放异彩,跟萧泽勾搭上的。
这辈子,我虽然不稀罕萧泽了,可江辞月,也别想得逞。
她做侧妃后,是如何恶心我的,我可都记着呢。
我让照璧盯着江辞月,当夜,照璧就告诉我,江辞月果然在院里做纸鸢呢。
她自打成了我江家人,便一直削尖了脑袋,结交京城女眷,所以,她的消息来得比我还早。
「很漂亮的纸鸢,已经做了一半了,不过她做的时候,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跟她娘骂您呢,小姐,要不要我偷偷给她烧了?」
「别,让她做完。」
现在烧了有什么意思?让她离目标近得伸手可摘,再一手断了她的路,才有意思呢。
我没去打扰江辞月,挨了三日,春游那天,才在她之后,乘马车跟着她出去。
抵达木兰湖后,江辞月跳下马车,跑去跟她结交的小姐们打招呼了。
照璧趁机钻进她的马车,将她装纸鸢的箱子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