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程赟立刻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想知道?”白芷翘了翘唇。
程赟点头如捣蒜。
“问陈流去。”
程赟立刻蔫了,他老老实实地俯身打球,心想,陈流要是肯说,他还至于从她这边找突破口吗?
两人打完一局,最后程赟差了一球,输给了白芷。
程赟有些佩服地看了眼白芷,感慨道:“论玩得好的,我以前只服陈流,现在多了一个,夜莺,我服你了。”
白芷正想开口,突然听到霍璇兴奋的尖叫声,她循声望去,只见霍璇激动地跳起来,直接在陈流的脸上亲了一口:“太棒了!我们赢了!”
白芷只觉得一阵刺眼,连忙转过头不去看,也就没看到陈流微微僵硬的脸色,以及他不着痕迹地伸手去擦脸的动作。
倒是霍璇看到了陈流的动作,咬着唇低头道:“对不起,我忘形了……”
陈流重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关系,我知道你以后不会再犯。”
霍璇的心微微一凉,永远都是这样,永远止步于表面的暧昧,她永远不能朝他再迈进一步……
大家都以为陈流是大众情人,是风流的富家公子哥儿,只有真正跟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永远都是最克制的那个人,他可以对你温柔、可以跟你调情、可以送你珠宝首饰、可以陪你看演出甚至满世界旅游,可却也仅仅止步于此,谁也不要妄想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霍璇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跟程赟坐在吧台前喝酒的白芷,眼神复杂,难道这么多年,他的心始终都还在那个女人身上吗?不、不可能……谁都能爱上白芷,唯有他,不可能!
有谁会爱上杀母仇人的女儿呢?
包厢里的人都各自玩得开心,程赟有心从白芷身上套话,便一杯一杯地劝她喝酒,可惜喝了好几杯,寻常人早该流露出醉意了,白芷却是面不改色,清醒得很。
程赟是真服了她,忍不住问道:“夜莺,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不行的?”
白芷挑了挑唇,笑得揶揄:“我啊,吃喝嫖赌里,大概只有第三项是不行的。”
程赟听了拍桌大笑,举起酒杯敬了白芷一杯:“女侠,以后有好玩的请务必叫上我!”
白芷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可以考虑。”
“这些酒度数太低了,喝不倒我们的夜莺,阿庆,过来给我们调烈一点的酒!”程赟喝得高兴了,朝年轻的酒保招了招手。
酒保很快就调出两杯颜色酷炫的酒,推到他们面前,笑道:“喝醉了可不能怪我。”
“喝不醉才要怪你。”程赟扬了扬唇,将其中一杯酒递到白芷面前,“怎样?敢喝吗?”
白芷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有何不敢?”
“干杯!”程赟笑着碰了碰白芷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