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应寒深晃着杯中的红酒没有喝,黑眸好整以暇地睨他一眼,“二少爷想要的只是崛起,那看来我是找错人了,我一直以为您是牧氏之中最有抱负的人。”
听到这话,牧羡光的笑容不再,“你什么意思?”
“我应寒深只追随最强的人。”
应寒深将酒杯搁到书桌上。
牧羡光的脸色沉了沉,绕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手搭在桌面上,“你究竟想说什么?”
应寒深抬眸看向他,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邪得惑人心神,“二少爷,斗赢三少爷一次半次不算什么,你身在大家族之中,要做自然要做地位最高的。”
牧羡光摇头失笑,“寒城,你还是不了解我们牧家的形势,我爷爷最看重我三叔,我三叔本事大,我父亲是个温吞中庸之人,我们越不过我三叔的。不过现在你有在,我们二房说不定还能有和三房比肩的一天呢。”
这个应寒深玩起勾心斗角,夺天夺地的确有一手。
“比肩又如何?”
应寒深不屑地道,“老爷子一倒,三房成了掌权人,你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伏低做小全听三房的,二就是吵着分家,可即便真分家了,自立为营,牧氏家族一分几份,全都散了,还提什么四大家族之首?”
钱一分开,四大家族都排不上了。
话落,牧羡光脸上的表情凝固下来。
应寒深继续道,“眼下二少爷还没有孩子,等有了孩子想法就会不一样,老爷子分了一小份给你父亲,你父亲再将手上分成两份给你和妹妹,那到你的下一代呢?还能分到多少?睿智如二少爷,不用我多说吧。”
他说的很浅显,但却直中要害。
牧羡光只是想想未来的场景,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应寒深又不紧不慢地道,“二少爷,要么不争,要争就争全部,这点老爷子最懂,想当初他也是有兄弟的,他兄弟也是拼了命在做事,可后来呢?”
后来……
牧羡光想想,那些人都被老爷子以各种理由赶到国外去了。
老爷子不狠,哪有他们这些子孙这么享乐的时候。
牧羡光苦笑一声,“谁不想争个掌权人做,可不是光说说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