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毒之至的女人,我凭什么同情你?他那阴鸷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刺痛人心的讽刺让林安然说不出话来。
她垂下头,眼眶里已经有泪水落了下来。
见状,盛之舟更是笑意十足:林安然,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林安然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在盛之舟面前落泪,可是抑郁症患者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过脸来定定地看着盛之舟。
盛之舟林安然的声音哽咽,话还没说完只看到男人一个侧身整个人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暴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
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林安然拼命地挣扎着:盛之舟,你放开我。
这些年来,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每次回来,必定将她当做发泄物。
你有什么资格反抗?盛之舟乜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还是说,这是你欲拒还迎的手段而已?
话音落下,他便直接禁锢住了她的双手。
这样狼狈而又屈辱的姿势让林安然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清晨。
一缕微光斜斜地照进房间里,林安然动了动如同被卡车碾过的身躯。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林安然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进。
身侧的被子里面已经凉透了,林安然怔忡地看着那床单上的褶皱。
盛之舟每次回来,都会不断从她身上索取。可是却从不将温存留给她。
林小姐,先生要你把药吃了。佣人站在床边,有些轻蔑地看着面前的人。
放下吧,我自己会吃。林安然话音才落就听到佣人开了口:林小姐,先生命我们守着你吃了药再走。
当真是算无遗策,林安然心中冷笑了一声。
盛之舟从来不戴套,每次还得让人守着她吃药。
可是作为丈夫,他却压根不知道她对这些药物过敏。
我知道了。林安然老老实实地接过药丸,塞进了嘴巴里。
可以了吗?待到她把药吃进肚子里,旁边的佣人才讥诮地笑了一声,随后匆匆转身离去。
房间门被关上了,林安然这才缓缓起身。
双脚这才触碰到地面,手机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铃声。
林安然下意识地接起电话,耳廓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姐,救救我。
打电话来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林安然同父异母的弟弟,自母亲死后林安然就跟随父亲一起生活。
父亲老来得了林久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掌心里宠着。可也彻底把他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没有资本还到处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
林久,又怎么了?林安然攥着手机不耐烦地开口。
自从父亲心脏病住院以后,林安然莫名就成了给林久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电话那头哆哆嗦嗦地开口:姐我我好像杀人了
颤抖的话音让林安然突然一怔,她拿着手机错愕地站在那里。
姐!林久哆哆嗦嗦,下意识地恳求:救救我,救救我。
林安然的脑海里好似轰的一声炸开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林久,你别再找我了。
明明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明明继母对她那样糟糕。
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听筒那头的人咬了咬牙,明显有些不高兴地开口说:林安然,现在你想独善其身了?我告诉你我倒了,你妈悉心打理的公司会怎么样?你妈的那些遗产你一辈子都别想拿到。
强有力的威胁,林安然攥着手机怔忡地站在原地。
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几分钟以后林安然不得不低头:林久,你在哪?
有些嘶哑的话音让听筒那头的人发出了一声讥诮地嘲笑:呵,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呢。
说罢,林安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到屏幕上发来了一串地址,随后便匆匆换好衣服出了门。
半小时后,出租车缓缓停靠在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门前。林安然刚刚推门下车,就往仓库里走。
门口的位置,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林久!林安然喊了一声,却不见林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