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挂断电话,外面风雨依旧,她望着车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天色渐黑,俞晚晚才回到家。
才一进门,俞母便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就知道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俞晚晚回抱住她,哑声道:“妈,现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经是大龄选手了,我想退役。”
闻言,俞母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花样女王,你说退役就退役,你知道妈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疾言厉色,像是俞晚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俞晚晚眸光一暗,哽咽地说不出一字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被俞母牢牢掌控。
别人童年在无忧无虑地玩娃娃、做游戏时,她在学滑冰。
不准休息、不准聊天甚至不准上厕所。
哪怕受伤了,都还要继续滑……
见俞晚晚一脸落寞,俞母语气缓和了些:“妈为了你能学滑冰,一个人做三份工,你要学会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她拍了拍俞晚晚的肩:“我给你报名了几场比赛,你多练习,一定要场场冠军,知道吗?”
俞晚晚没有回答。
是夜,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自己的前半生。
她自小在俞母的严厉安排下长大,在大学时期遇到苏言深。
与母亲的严厉不同,苏言深很温和,他总是会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俞晚晚觉得苏言深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
……
之后,俞晚晚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她做得最多的两件事就是比赛和准备比赛,枯燥而机械。
一切仿佛都没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看到苏言深回来后,平静的生活已经结束。
这天,俞晚晚正在训练,教练忽然说有新的队员过来。
她停了下来,怔怔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唐薇和苏言深。
休息间隙。
俞晚晚看着面前的苏言深,忍不住问:“你和唐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苏言深还没回答,唐薇款款走来,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你们离婚后,言深出国,我就跟了过去,我陪了他八年。”
她就像个胜利者睥睨着面前人,每个字都带着极尽的自满。
俞晚晚愣在原地。
这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开口。
唐薇又含笑着说:“言深是个很温柔阳光的人,但你配不上他。虽然人们说你是花样女王,但你骨子里的自卑改不掉。”
说完,她挽着苏言深的手从已经僵住的人身边走过。
俞晚晚鼻尖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