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道……

花云颜看着他，眼眶泛涩：“殿下觉得之之二字可好？”

许是她眼神过分深情，秦临渊差点以为她才是自己此生挚爱之之。

可看到花南烟放下的笔，心底便有个声音提醒他：花云颜只不过抢夺他人回忆甚至出手杀人的疯子。

秦临渊沉着脸：“不要妄想本王会相信你从烟儿那里偷来的回忆，说好的两月之约，这期间本王绝不会对你有别的感情。”

花云颜知道，花南烟伪装得太好。

她解释了五年，他都没有相信，如今也是一样的结果。

花云颜垂眸：“我不奢望别的，能陪着你就好。”

微哑的低语让秦临渊更觉烦躁，久久未翻页。

半晌，花云颜缓声问：“我可以叫你临渊吗？”

至少在她的世界里，做两个月的临渊。

秦临渊微拧的眉头紧了几分，拒绝的话在看到她清澈的眼眸时顿住。

他抿抿唇，生硬地移开视线：“随你。”

淡然的回应让花云颜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安稳了几分。

一整日，花云颜都在旋阳殿。

秦临渊虽视她不存在般，她也觉满足。

待天色渐黑，花云颜才离开。

妖界的雪总是下的很大，鞋子落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忽然，花南烟出现在转角。

身后没有妖仆，那张艳丽的脸再次布满狠辣：“你很得意吧，爬上了秦临渊的床，今日又看到我的丑态。”

花云颜蹙眉，不愿多做纠缠，越过她准备离开。

谁知花南烟一把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看不出来啊，姐姐心眼还挺多，以前和我说起你们那段过往的时候，从未提过他给你取的小名，你心思可真重。”

说话间，她的手越发用力：“快告诉我，他给你取的小名是什么？”

花云颜脸上闪过抹痛色，却还是打定主意保住她和秦临渊最后的记忆。

“忘了。”她闷声回答。

花南烟嗤笑，狠狠松开手，看着花云颜摔倒在地。

“若姐姐不肯说，那就等着给那只叫阿应的畜生收尸吧！”

狠毒的威胁让花云颜心一紧。

阿应……

看着花云颜迟疑的神色，花南烟眼神一凛：“你应该明白，我随时可以让秦临渊杀了那只畜生。”

是啊，她不仅能让秦临渊杀，她也可以自己出手。

想到阿应，花云颜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良久，她闭上双眼，涩涩开口：“之之。”

“你写给我看。”花南烟很谨慎，她怕出了差错。

花云颜伸出手，在雪地里一笔一划地写下。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她却像用了一千年的时间。

花南烟看着她纤细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踩上去，使劲碾了几下。

花云颜疼的闷哼一声：“花南烟，你……”

“算你识趣，滚回你的偏殿去。”

花南烟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身离去。

雪一片片落在花云颜身上，冷意入骨。

这是最后的仅存于她和秦临渊的秘密，也被花南烟知道了。

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也许，再难回到从前了。

花云颜眼眶泛红，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与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