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牧心吟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小猫咪，声音里也带了鼻音，“你的猜测是对的，跳海......确实是我和左敬联手策划的一场戏。”

司谨言的身体微微一僵。

很快他又放松下来：“我在听，吟吟。”

“当时我要离婚，我想和你断绝关系，这辈子都不要再往来......可你不放手。左敬说，他可以帮我，但我一直在犹豫，没有下定决心。直到，母亲去世彻底的刺激到了我。”

“我是故意跳下去的，我当时也明白，海里有潜水员，他们会接住我，将我带到岸上，再转移出海城。”

“左敬就在另外一艘游艇上，默默的关注着我这边。所有的逃跑路线，人员，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跳下去之后，海水淹没了我，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在一辆疾驰的车辆里，车外，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景。”

司谨言问道：“那么高，海水那么深，天又那么黑......吟吟，你就不怕吗？”

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吗？

就没有一点退缩吗？

“怕。”牧心吟应道，“可是比起这点生理上的恐惧，我更怕的是，永远困在你身边，永远失去自由。成为依附你而活的金丝雀，成为一株藤蔓，需要牢牢的攀附着你。”

“是我没有及时放手，才让你承担这样的恐惧......”

“眼睛一闭，也就这么过去了，只有那么几秒。”

司谨言声音里却有些颤抖：“孩子呢？吟吟，你还怀着孩子......”

她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一跳，会导致孩子没了？

幸好母女平安，福大命大啊......

“我只能赌一把。”牧心吟回答，“成了，就是永久的自由。输了，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维持着原来的生活，继续留在你身边。”

赌一把就还有希望。

可是，到今天再回头看，牧心吟赌赢了吗？

并没有。

她还是回来海城了。

司谨言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所以，游艇上的烛光晚餐，是你刻意安排的。你对我笑得那么甜那么美，是故意的。你知道你即将会离我而去，你开始第一次跟我那样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