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语气凉凉的,像是心情不好,就开了下玩笑,「可能是因为臣妾吃了老母鸡,比较补身子。」
他还真闷闷地笑了,埋到我颈间咬了一口。
下口有点重,我下意识「哼」了一声,就感觉到他身子更热了。
「殷娆。」他难得叫我的名字,叫完又不说话了。
我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小声叫他:「陛下?」
他箍住我不让我动,有点咬牙切齿,「闭嘴。」
「哦。」
于是我不说话了,也不动了。
所谓心静自然凉,渐渐地,我也不觉得热了,就着齐砚的呼吸声睡了回去。
第二日醒来,小翠说,不曾见过陛下。
想来齐砚是早晨又翻窗回听雨轩了。
对此我只想说:真能折腾啊……
于是等齐砚再次翻窗进来将我弄醒时,我忍不住叹气:「陛下,你完全不睡觉的,是吗?」
他掐着我的下巴,眼神很危险,「不愿意朕来?」
「不是,陛下随时都可以来,只是动作是否可以小一点……」
半夜被吵醒,真的很难熬。
他不依不饶,「那你愿意朕来吗?」
我的求生欲上线,「很愿意,非常愿意,做梦都想陛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显然没信,但是心情好了些,甚至顺竿爬,「那朕以后天天来。」
我:「也行,您开心就好……」
大不了,我白天多睡会儿……
自此,齐砚又开始每日半夜摸到我寝殿,抱着我睡。
据他所说,他在听雨轩睡不安稳,只能在我这儿睡,大抵是我腰间软肉的功劳。
我:「……」
虽然终于睡得着了,但他始终还是每日睡半夜,导致精气神越发不好,小翠都与我咬耳朵道:「娘娘,听闻陛下近日眼下青黑,会不会是纵欲过度了?」
我想了想晚上抱着我不撒手还说我胖了的某人,故意道:「有可能吧。」
当晚齐砚很早就来了,从床尾爬过来,一手攥着我的脚腕,一手撑在我腰旁,慢条斯理道:「朕纵欲过度?」
他知道也正常,后宫全是他的耳目,我进宫后的一举一动他其实都知晓,我也清楚他知道,但是懒得管。
但当下就有点危险了,夏日炎炎,我穿得极少。他带着凉意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脚腕,一路往上。
我只觉得一把火从下方一路蔓延到腹部,很不适应,声音都有点发颤,「陛下,臣妾只是和小翠打趣。」
他今晚有些怪,一贯清冷的声音带了点黏稠和沙哑,「那朕来问一问你,朕有没有纵欲过度?」
搭在我腰间的手温度渐渐攀高,我也能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我,在暗夜中释放着一种危险的信号。
我咽了下口水,「陛下夜夜都召淑妃,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从我父皇的经历来看,一晚临幸多个妃子,也不是不行……
「殷、娆。」他咬着牙叫了我一声,径直困住我的两只手,贴了上来。
夏日,多少有些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