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我就把陆瑾玄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但没删除。
我把电话打给一早就看好房子的房东,交了半年的押金。
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属于自己的事物根本没几样。
房子是陆瑾玄的,家具是他买的,其他居家必需品也是家里一早就备好的。
这么想来,我这几年占了不少便宜。
我和陆瑾玄一起住了这么久,这个家里关于我的痕迹却少得可怜。
一个行李箱都绰绰有余。
我不太打扮,衣服比陆瑾玄还要少,衣柜里还留出一大部分空间。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陆瑾玄总想给我买衣服。
他不带我去商场试,自己打包了一堆回来,很漂亮,狠狠戳中了我的审美点。
但我拿着牌子看,被价格惊掉了下巴,慌急慌忙地拖着他拿去全退了。
陆瑾玄后来学乖了,剪了吊牌再送给我。
我拍了照片识图,吊牌剪了退不了,我折算成钱全部打他卡里。
他气得要死。
我肉痛得要死。
后来他就再也不给我买衣服了。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深深地再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四年的地方。
饲养箱里的豆豆爬上木桩子,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那是陆瑾玄养的守宫。
我喂了四年,它也认识我了。
我站在原地,和它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五分钟。
然后我快速做了一个决定。
喂了四年,怎么它也有一半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