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江季通眼神闪躲。
馨儿义愤道:少爷您受伤后,老爷去刘文举家讨说法,结果不但被打,还说您弄碎了他的祖传玉佩,最后逼着老爷写了五万两的欠条......
好了!江季通制止了馨儿,而后笑着安慰江小年,儿子别担心,为父会处理好的,大夫说你伤了头脑,可不能受刺激。
江小年闻言,顿时语塞。
虽与自己无关,但还是很歉疚。
爹,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我向你保证,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像往日那般荒唐。江小年诚恳地说道。
砰......江季通的拐杖落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馨儿再次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他仆人也僵在原地。
少爷还会认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儿......儿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良久之后,江季通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是真的。江小年点点头肯定道,儿子已经明悟了。
好,好,只要你懂事了,爹就算一双腿没了都值得。江季通老泪纵横,欣慰地说道。
这时,江家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鱼贯而入,分立两侧。
然后,一个年轻男子手摇折扇,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
江小年认出,此人正是打伤自己的刘文举。
妈的,欺人太甚!
江小年恨不得冲上去收拾他,只是看着这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由冷静下来。
对方势力太大,贸然动手只会自讨苦吃。
刘文举看到江小年,错愕不已,哟......你小子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那群饭桶还是下手轻了!
刘公子,你......你这是何为?江季通拄着拐杖上前询问,刻意把江小年拦在身后。
自然是来讨债!刘文举傲慢地说道。
江季通急了,刘公子,欠条上说好了有一月之期的。
一个月?难不成一个月后你江家就能拿得出来?刘文举轻蔑地问道。
江季通语塞,甭说家产已经被儿子败光,就是没有被败光,五万两他也是拿不出的。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了你们江家宅子,权当一个月的利息吧!
唰......刘文举话落,所有士兵长刀齐齐出鞘,吓得江家下人一个个抖若筛糠。
江季通绝望得痛哭起来,这可是江家祖宅。
若真被刘文举夺去,自己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江家先祖?
这时江小年站了出来。:一月之期未到,你凭什么笃定了我江家拿不出五万两?
你带兵强闯民宅,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出去,你爹被弹劾滥用职权吗?
江小年目光如炬。
刘文举骤然大怒,小子,你敢威胁我?
来人,给我先剁了他,我看他如何把事情宣扬出去?
且慢!
刘文举刚一下令,门口一道清冷的制止声就响了起来。
江小年循声看去,眼睛顿时就直了。
竟然是前几天他调戏过女子,瀚林学士沈文之女,沈淑云。
高挑的身材,清丽的面容,淡雅的气质,再配上一袭白裙,宛若仙女临凡。
没想到她竟然会来。
见到沈淑云,刘文举像舔狗一样激动地迎了上去,只是不等他开口,沈淑云便抢了先。
刘文举,他对我无礼之事,我已经说过不再追究,你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刘文举顿时不悦起来,淑云,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为何还要维护他?
我没有维护他。沈淑云果断否定,我们之间更没有婚约,那只是我爹酒后随口一言,做不得数。
我不想因为我闹出人命,此事到此为止吧。
刘文举气急败坏,气愤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我已经当了真。
你不用有啥心理负担,我今日来,是因为他弄碎我的祖传玉佩,讨要赔偿。
你......沈淑云语塞,一时没了主张。
江小年倒是松了口,还以为调戏了一个有夫之妇呢,没想到不是真有婚约。
这样的话,以后复仇就没啥心理负担了。
沈姑娘真是心胸宽广,虽然你不计较,但我还是想真诚的向你道歉。
不过我还是想说,你这么漂亮我这么帅,的确是天生的般配。
登徒子,你休要胡说八道。沈淑云气愤地呵斥,有种想打死江小年冲动。
真是后悔今天来帮他解围。
当着自己面还敢对沈淑云出言不逊,刘文举心下大怒:给我杀了他!
士兵闻言就要动手。
刘文举!江小年发出一声厉喝,把来犯的士兵和刘文举弄的一怔。
麻烦用你猪脑子想一想,就算你老爹能帮你摆平私闯民宅一事。但如果带兵行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就不是你侍郎老爹能承受的了!
刘文举闻言,顿时浑身一颤。
今日带兵前来也是瞒着父亲,只是想吓唬吓唬江家,肯定不敢乱来。
刚才真是被江小年给气糊涂了。
士兵们齐齐看着刘文举,等他做最后的决定。
江季通早已紧张得满头大汗,甚至已经做好了跟刘文举拼命的准备。
馨儿更是脸色煞白,已经在哭了。
终究,刘文举压下愤怒,咬牙忍了下来。
躲得过初一,我就不信你能躲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