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活鱼更是一筷子一只,也是直接就吞了。
我爸开心的问她,明天还吃吗,他再做。
一问才知道,我妈最近很喜欢这种鱼生啊之类的,还说鱼蛋白质高,吃了对我弟弟好,以后聪明。
我劝他们,别乱吃东西,这种生的,寄生虫多。
「孕妇挑嘴,就证明孩子有福。你弟弟啊,将来肯定是个有福气的。」我妈捧着都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满脸的喜气。
他们一口一个「弟弟」,我连问了几句,去医院检查了没有,他们都没回我,最后还是我敲了一下桌子,才告诉我,去过了。
我将那检测报告都看了一遍,我妈确实是怀孕了,虽然感觉奇怪,但交待她还是要注意一下饮食,就直接回房了。
或许是因为怀上了,我爸妈没有再让我往坛子里滴血,只是依旧强硬的把那坛子放我床上,说是要我这个姐姐给弟弟接床。
却再次警告我,如果我敢不回来,他们就抱着这怪坛子去幼儿园找我。
我长这么大,上次见他们这么开心,还是做试管的时候,可惜后来连续放了两次,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流掉了。
只是当晚,我一直听到有个声音一个在喊「好饿」「好饿」。
听得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肚子不舒服,像是饿,又像是痛,左手也开始隐隐作痛。
翻来覆去睡不好,想醒却醒不过来,肚子好像越来越痛,身体一股股的热流往下。
梦中全是无数的蛇扭缠在一起,淹没了一个蜷缩着的孩子,那孩子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发着血光,就好像我第一晚倒着头往床底下看的那一眼,正抬着眼睛看向我。
等早上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大姨妈来了。
我生理期不太准,这次隔了四十多天,所以量特别大,一晚上血水都渗透了床单和棉被,加上没睡好,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我撑着换了衣服,把床单和垫的棉被都换下来,透过床板发现血水连棉被都渗透了,正好滴到下面的坛子上面。
坛子口还沾着几滴血,我看着这雕满交缠扭曲蛇的坛子,只感觉浑身发麻。
坛子是我妈塞床底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先就在这里,可坛口正好接着渗下去的血,还有的滴入了坛子口中,就显得很诡异。
我连忙将棉被卷成一团放一边,抱着床单去厕所泡着,同时想着将棉被带走,免得我妈看到。
第一次来生理期的时候,我弄脏了床单和棉被,我偷偷洗了床单,可我妈后来发现棉被上染着的血。
骂我事多,弄脏了她的被子,如果是个儿子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我打算把这棉被被血弄脏的东西,抠掉,再找个地方翻新一下。
可就在我抱着床单路过客厅的时候,我妈正坐在餐厅唆唆的吃着早餐,好像是鸡蛋。
她似乎心情很好,见我出来,耸了耸鼻子,看着我抱着的床单,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抱着的床单,将手里的鸡蛋对着嘴,往上一台,唆的一下就吸进去了。
我这才发现她吃的居然是生鸡蛋?
就是将鸡蛋尖敲个口子,然后吸食里面的蛋液。
「我来给你洗,你上班去吧,别迟到了。」我妈直接就站起来,伸手在裹着的床单里翻着,好像要找出哪里脏了。
她一直认为我一个女儿不好,这些事情,就是在提醒她,我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我的生理期,她比自己生理期更暴躁。
别说给我洗脏了的床单,初中时我找她要钱买卫生棉,她都直接拿着丢我脸上,骂我浪费钱。
更何况,她现在怀孕了,更不能让她做这些事,免得我再背锅。
所以我抱紧了床单:「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多注意身体。」
「我来!」我妈一把就扯走那床单,盯着上面一片还濡湿着的血迹,不停的抿着嘴吞口水。
这会靠得近,她身上有一股子腥味,就像……
我瞥了一眼桌边垃圾桶里丢的蛋壳,再瞥着我妈那白得有点像鱼腹的脸上,还真的有点像涂了一层湿湿的鸡蛋清,连味道都像。
还有她手上,也好像有这蛋清,难道是吃生鸡蛋的时候沾上的?
可就在我瞥着她手的时候,她扯着床单上的血迹慢慢的凑了上去,像是闻味道,又像是……
伸着舌头想舔?
「妈!」我完全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吓到了,连忙大叫了一句。
我妈好像被吓到了,脸上闪过暴躁,朝我大吼道:「叫魂啊叫!没事就滚,平时鬼影都看不到,来这种事情了就在这里叫!」
抱着床单就去厕所了,走得有点急。
我被她吼得,苦笑了一下,转身去垃圾桶里看了一眼,里面居然丢了小半桶鸡蛋壳。
当下朝她沉声道:「妈,那些生的东西还是少吃,有寄生虫。」
「你知道什么,鸡蛋生吃才营养。」我爸从外面拎着早餐回来,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他早餐只买了他和我妈的,明显就没有我份。
我转身将棉被打包了,这一动,就感觉一股股的热流涌动,想着和我妈打个招呼,再换个卫生棉再走,要不然公交车上站着,怕漏。
可就在我推开厕所门的时候,却见我妈怀里抱着床单,嘴里含着一块,正用力滋滋的嘬着。
她含着的地方,赫然就是被我血弄脏的东西,她几乎将嘴里塞满了床单!
我见我妈嘬着床单上的姨妈血,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依旧在低头用力的嘬吸着。
一个地方的吸完了,她还伸手,将旁边沾着血的床单也塞嘴里,用力的嘬着。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站在门口,就那样疯狂贪婪的嘬吸着。
「妈?」我小心的叫了一句。
我妈就好像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我爸急急的走了过来,见这场景,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