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两秒。
一旁女同事适时发声:「是啊沫沫,你少喝点儿酒。」
纪帆像无事发生,转头跟其他同事寒暄。
他对我的态度很特别,在座都看得出来。
但没人会问。
寒暄一圈,纪帆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
继续听女同事们的聊天。
聚会结束,我准备打车回去。
却看到等在门口的纪帆。
「我送你回去。」
一个女同事终于没忍住:「沫沫,你跟纪经理认识吗?」
我正要回答,被纪帆抢先。
「我们住一个小区。」
随后,在或惊讶、或了然的神情中,我被纪帆拉走。
我喝了不少酒,此时双腿有些发软。
踉踉跄跄跟在纪帆身后。
他开车来的,倒是滴酒未沾。
坐进车里,纪帆许久没动。
「怎么不走?」我问。
路灯照进车内,他略显冷硬的侧脸明暗不一。
许久,他才开口。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
我心头一跳。
「我挺好的。」我回。
纪帆没有接话。
我低头系安全带,听到身侧一声叹息。
醉酒后的脑袋晕乎乎的。
鼻头突然有些酸。
「何沫沫。」纪帆叫我。
「怎么了?」
「照顾好自己。」
我抿紧嘴唇。
「我会的。」
新公司离得近,这段时间我都住在我哥家,准备之后慢慢找房子。
纪帆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开去了地下停车场。
回去后,我跟甜甜玩了一会儿才进房间。
躺在床上,我盯着手机屏幕,大脑乱糟糟的。
纪帆那样问我,应该是觉得我过得很不好吧。
也是,一个离异带娃的单身母亲,世俗看来确实过得一般。
我突然后悔,那时跟他说甜甜是我女儿。
所以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我把脸埋进枕头。
可能是不想让他知道,他离开的这些年,我再也没与别人相爱过的事实吧。